栖木一直拉着上官青芜的手半跪在地,这个动作不知维持了多久。
惊寒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忧,刚刚他见殿下双目血红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但他又不敢突然唐突去问,只得满眼担忧的上前说道:
“殿下,药好了!”
“给我吧。”南宫栖木声音十分沙哑,听在惊寒耳中,心不由得微微一痛,殿下,你这是何苦!
太子妃,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殿下他是真的很爱你!
将药碗递到南宫栖木手中,惊寒还未有所动作,便又听见南宫栖木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先下去吧!”
可是……殿下你……
这话惊寒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看来一切都只有等太子妃赶紧醒过来啊!
“是……”惊寒踌躇片刻,还是依言轻声退了出去。
南宫栖木舀起一勺子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待温度合适之后才朝上官青芜嘴边送去,但无论他怎么喂,上官青芜就是不开口。
“青芜,你在与我怄气吗?”南宫栖木苦笑道。
上官青芜当然不能回答他,南宫栖木无奈,但太医说了必须按时吃药。
看了一眼她苍白但形状美好的唇,南宫栖木喝了一口碗中的药,然后俯身覆了上去,以唇为她渡药,这个动作要换在平时一定是非常甜蜜的,但此时他只有满嘴的苦涩。
青芜,若是你清醒着的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推开我吧!
但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有事……
喂完了药只后,南宫栖木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细细的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药渍,以及……他的气息!
无意间丝帕上那个“芜”字却露了出来,南宫栖木动作一顿,然后突然想起那时候青芜不正经的调侃,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烟花盛开一般开在了嘴角,但转瞬即逝,如果时光能一直停留在美好的时候,那该多好!
至少那时候,你的眼中只有我!
*
慈宁殿。
南宫乾宇无声的静默在太后的帐前。
而丫鬟宫人匍匐一片,她们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木兰的下场她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但这时候南宫乾宇却是突然走了下来,她们头都快低到了地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在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着。
而这时南宫乾宇在离她们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随便托起其中一个丫鬟的下巴,然后在她满眼的惊恐中,淡淡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呆了,说出的话几乎字不成句的结巴:
“奴,奴婢,水……水蓝。”
“水蓝。”
“奴,奴婢在。”
“以后太后的起居就交给你来负责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木兰的下场你们可都看清楚了!”南宫乾宇不怒而威的说道。
“是!”下面赶紧趴成一片。
“你,可听清楚了?”南宫乾宇再一次问道。
“听,听清楚了!”那水蓝听此赶紧拼命点头道。
“好。”南宫乾宇听此终于满意的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