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然后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哥,你不在家,丫丫早上起来都会看客厅的沙发,然后嘴里叫爸爸。”冯彩虹说。
“是吗?”我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别哭了,起承,你媳妇和孩子都来看你,你应该高兴才对。”令狐军说。
“让他哭吧,好好哭一哭吧。”冯彩虹把脸转了过去。
“叫丫丫是吧,好可爱好漂亮呀!丫丫,阿姨给你苹果吃。”甘护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苹果。
丫丫抱着苹果,眼睛盯着我的手铐看。
“令狐警官,能不能把他的手铐打开?”甘护士说。
“不可以,这是规定,他要是跑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令狐军说。
“我想和冯起承单独说两句话。”海霞说。
“不好意思,本来是没有安排犯人和家属见面的,更不用说犯人和家属单独说话了,海霞,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令狐军说。
“今天来,我是想和冯起承谈离婚的事,想问他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海霞说。
“离婚?和我离婚?”我笑了。
“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离婚吗?”海霞接着说。
“丫丫呢?”我问。
“丫丫你放心,我和毛四会照顾的很好,毛四答应我,以后等丫丫上初中的时候,就把丫丫送去国外留学。”海霞说。
“初中就送国外留学?毛四呢?毛四来了没有?”我嘴唇哆嗦着。
“毛四在楼下了。”海霞说。
“你让他上来,我靠,他什么东西啊?”我胸脯起伏着,手铐被我扯得啪啪地响。
“冯起承,你别这么激动,你太激动会刺激你的脑子的。”甘护士说。
“是吗?刺激我脑子?好,我不激动,没事,我不会激动的。”我头贴着丫丫的胳膊,“不,没事的,我不激动。”
“毛四不会上来的,你说个时间吧,我们去办离婚手续。”海霞说。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他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谈离婚的事,等他出院了,再和他离吧。”甘护士说。
“也是啊,他精神很不正常,还有,我觉得吧,两人走在一起不容易,丫丫这么可爱,离婚对孩子伤害很大,还是别离婚为好。”令狐军说。
“我可不愿意和一个银行抢劫犯在一起生活。”海霞说。
“他抢劫银行也不是为了自己呀?”甘护士说。
“生活再艰难也不能抢劫银行啊,这是犯罪,我不能让丫丫知道他有一个抢劫银行的父亲。”海霞说。
“你这么做有点自私了。”甘护士说。
“哎,你是谁啊?你怎么干涉我们家庭的事,好吧,今天不谈了,等他出院,再去办离婚手续。”海霞说。
“嫂子啊,最好还是别离婚了,他人还是不错的。”令狐军说。
“不可能,他要是不愿意离婚,我就去法院起诉,我问过了,像他这样的罪犯,法院会批准离婚的,走了,丫丫!”海霞说。
海霞和丫丫走了。
“哥,我找到安红了,父亲也动手术了,手术很成功。”冯彩虹说。
“陈小莉呢?”我问。
“陈小莉我没联系上,说是去外地办一个案子,我给她的领导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冯彩虹说。
“好,不错。”我说。
“哥,我先回去了。”冯彩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