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愤愤地说道,“就算田学东要杀曹静,也不一定自己下手吧?你们警方就这点能耐,让我们这些市民怎么相信你们?”
邬琳本来正在前面带路,闻言不禁停下转过身来,怒道:“严旭尧,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说道倒是轻巧,你也是学法律,该不会不知道法律是重证据的吗?现在,本案的所有物证都没指向田学东作案,他唯一的可疑之处就是被通缉后逃跑,所以,尽管他矢口否认罪行,他的嫌疑还最大,我们的侦查工作仍在一直进行。请你不要站在一个门外汉的角度对我们警方的办案主观臆测好吧?!”
严旭尧想要再说什么,最好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跟邬琳掰扯这些东西毫无意义。
邬琳带着严旭尧左转右转来到一间讯问室,把门推开说:“进去吧,他在里面等着呢,另外,说话小心点,房间有24小时同步录音录像设备。”
严旭尧望了邬琳一眼,然后走进了讯问室。
这间讯问室被一道铁栏杆从中间一分为二,栏杆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戴着副金丝眼镜,看着倒是温文尔雅,但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的脸色上沉着而深邃,眼睛里有股戾气在涌动。
严旭尧一眼就认出了田学东,这个男人已经在他的恶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你终于来了,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田学东的目光移到严旭尧身上,首先开口说道,“沈筠,她还好吧?”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严旭尧一听他提到妻子,心头的怒火腾地蹿起来。
严旭尧把拳头砸在铁栏杆上,发出了一声砰响,如果不是有这东西阻隔着,他一定要把对面的男人打的满地找牙。
“你激动什么,我跟沈筠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田学东的语气中充满了蔑视,“说真的,严旭尧,我真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了,请原谅我这个人说话直接。”
“田学东,你这狗日的王八蛋,有种咱们两个单挑,我杀了你!”严旭尧骂道,眼睛里充满的仇恨的火焰。
“杀了我?”田学东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会挑地方!我劝你还是坐下来聊聊,这样对你我都好!”
“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就算法律放过你,我严旭尧也不会放过你的。”严旭尧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将来我田学东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可逃不了干系。”田学东说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呢,是要告诉你,你跟沈筠不合适,她不是你的菜,你还是主动放手吧,别到最后弄得鸡飞蛋打、家破人亡你才后悔。”
“田学东,你他妈说什么屁话!”严旭尧怒简直不可赦,“你也不想想现在的处境,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挑拨我和沈筠的关系。你这个无恶不做的败类,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是在刑场上,看看子弹是怎样在你的头上开花!”
“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曹静根本就不是我杀的。”田学东在铁栏杆那边耸了耸肩,“沈筠她是在诬告陷害,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出去,而进来的就是她。”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严旭尧努力压制着怒气,坐在椅子上问道。
“你以外我愿意见你吗,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想见的人是沈筠,只不过那些顽固的警察不同意罢了。”田学东冷笑着说道:“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转告沈筠,让她放弃吧,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你死了,沈筠就不会有危险了。”严旭尧恨声说道。
“你太高抬我田某人了,我只是个生意人,违法乱纪的人我从不干。”田学东哈哈笑了起来,“你们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杀害了曹静,但事实终会还我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