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淫威,还是爬在地上将水果捡到了篮子里面。
邬琳一把夺过了男人手中的果篮,重新用保鲜膜封好,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个贱人,你要是敢再这样臭不要脸,就当心你的脑袋!”
严旭尧捂着额头,疼得直咬牙咧嘴,说道:“你……这水果都骨碌成那样了,还能要吗?”
“要你管,给我起开,好狗别挡路!”邬琳推开严旭尧,径直朝前面的病房走去。
他愣了一下,望见邬琳进了沈筠斜对面的一间病房,不知道她要探视什么人,于是也跟了上去。
严旭尧推开了病房门走进去,见病床上坐着一个小伙子,正要穿鞋下床呢,原来是市局重案组的刘贺,他之前在坡峰岭的枪战中被子弹击穿了肩部。
“琳姐,严哥,你们怎么来了?”刘贺高兴地说道,看他的气色应该恢复得不错。
“行了,别下床了,我们是探望你的,不是给你添麻烦的。”邬琳淡淡地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来探望你了,最近局里的事情有些多,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刘贺下了床,搬了两把椅子让他们坐下,又用手捶了捶受伤的肩部,说道:“你们看,我的肩部已经完全没事了,我昨天就向局里申请上班,可被驳了回来,我现在正郁闷呢,在这里待着什么都做不了。”
“刘贺,你就别装了,你刚才捶肩部的时候,我都看见你皱眉咬牙了,是不是很疼呀?你还得在医院里继续疗养一阵子,什么事都不要想。”邬琳说道。
严旭尧问道:“刘贺,你什么时候也搬到这边来了,你不是在河西区医院那边吗?”
“昨天刚搬过来的,这边离我家比较近,有些事情可以有个照应。”刘贺抓起了果篮中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起了皮,“咦,严哥,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赶紧去让医院看看看吧。”
严旭尧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这就是被你手里的苹果砸得,你旁边的女人下手太狠了!”
刘贺转过头去,疑惑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的邬琳,说道:“琳姐,你们……”
邬琳没有说话,有些恼怒地瞪了严旭尧一眼。
刘贺一见气氛不对,赶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哦,对了,严哥,斜对面住的就是嫂子吧,她的伤势怎么样了?昨天下午我刚搬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进了她病房,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嗯,得有整整大半天吧,我看他的表情非常悲伤,他是不是她的什么亲属啊?”
什么,一个男人在沈筠的病房里待了好久?!
严旭尧闻言心里不禁一震,双拳立刻攥紧了,问道:“刘贺,你说的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样?”
刘贺陷入了回忆,形容说道:“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挺高的,身上穿着高档西装,非常儒雅绅士,看着是一个商业成功人士。”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戴着一个金框眼镜?”严旭尧赶忙问道,他听了刘贺的描述之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对,对,他是戴了一个金框眼镜,原来果然是你认识的人啊。”刘贺说道。
严旭尧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将他吞噬,因为,那个男人就是周琛,他居然在沈筠的房间里待了整整半天!
狗日的东西!王八蛋!
严旭尧心想,自己和沈筠的婚姻存续之间,这个狗东西就一直打电话纠缠沈筠,现在居然又来这里骚扰她的清静,他又什么资格?!
他的眼中已经怒火燎原,一定要给这个狗日的王八蛋点颜色看看,踢废了他,让他做不成男人!
“严哥,严哥,你怎么了?”刘贺见严旭尧的表情有些狰狞阴鸷,被吓了一跳,慌忙问道。
邬琳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你还看不出吗,昨天来看望沈筠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亲戚,十有八九啊是沈筠的老情人……在房间里待那么久,一定是卿卿我我……”
“臭女人,你他妈的给我住嘴!”严旭尧的情绪崩溃了,一拳砸在床头的果篮上,将最上面的火龙果砸成了果泥!
邬琳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严旭尧骂道:“人渣,你再骂一个试试?”
严旭尧望了一眼愤怒之中的女人,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说道:“邬琳,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邬琳没想到严旭尧会突然这样一问,顿了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