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到五楼人事部门办理离职手续,其实已经没什么手续要办理了,他被开除了公职,档案上直接记上一笔就完了。
严旭尧的情绪十分低落,尽管在看守所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现在心中还是非常不是滋味,他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没有察觉到楼道尽头的拐角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喂,严旭尧,过来!”
严旭尧在等电梯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赶忙抬起头来,看见副局长苏含卉正朝他招手。
“苏局,别来无恙啊!”严旭尧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朝苏含卉走了过去。
苏含卉的表情十分恬静,她将严旭尧招呼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请随便坐。”
“苏局,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的家人都已经告诉我了。”严旭尧有些感激地说道。
苏含卉递给了他一杯咖啡,说道:“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很多时候,我并没有拿你当下属或同事,更多意义上是朋友。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意外,但我不相信你参与了所谓的谋杀案件,这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这个人的人品有些差劲儿,但人性还不恶。”
严旭尧抿了一口咖啡,说道:“苏局,谢谢你对我人品的评价,虽然我听了不是很舒服,但非常的客观……我很好奇,你怎么这样确信我没有参与谋杀犯罪呢?”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而已,而且,相信这么认为的人不止我一个吧?”苏含卉有意无意地问道,“你被拘禁这件事,申平飞是怎么个看法?我听说他对你非常欣赏,但这次为什么没有救你出去?”
“我被拘禁期间,申平飞的确是来看过我,但更多是惋惜。”严旭尧回答道,“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除了你苏局没人会想救我,所以,我知道真正对我好的人是谁。”
“你知道就好……”苏含卉注视着严旭尧的眼睛,顿了顿转换了话题说道:“刚才,你和高子捷发生了争吵是吧?”
“刚才那个孙子对我奚落嘲讽,我只是回呛了他几句,谈不上争吵吧。”严旭尧淡淡地说道。
“在职场上,君子可以得罪,但小人不能得罪,除非你能对他一击绝杀,否则根本没有必要与对方逞口舌之快,那样只会惹上无尽的烦恼,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旭尧叹了口气,有些抑郁地说道:“我明白……听说我被单位开除了……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窝火,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冤屈。”
“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着呢,只能说你经历的事情还少而已。”苏含卉喝了口咖啡说道,“你之前不是还一直想着要辞职吗,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了,不用再受体制的束缚,这样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嘛,我觉得这也不全是坏事,你要换个角度考虑问题……”
“主动辞职和被开除公职能是一回事吗?”严旭尧十分郁闷地说道,“我本来是准备辞职后当律师的,现在我被开除公职,今后是无非申请律师职业证书的,这等于断了我的后路……这等于把我逼上了绝路,你说我能不窝火吗?”
“现在,你要申请律师执业证书确实有阻碍,因为你要出示无犯罪记录证明。但是,你无端卷入了这个案子,恐怕你一时半会是当不了律师了,尽管你现在恢复了自由,可也只是取保候审。”苏含卉沉吟道:“除非这个案子破了,证明你是清白的……不过话说回来,凭你严旭尧的本事,想要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应该不是难事……”
“行了,领导,你也就别安慰我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得水落石出。如你所说,我其实已经厌倦了朝九晚五日复一日的工作,离开了也不全是坏事。”严旭尧耸了耸肩说道,他打量着苏含卉办公室里的情况,发现大包小包堆了一地,有些不解地问:“我说苏局,被开除的人是我,你怎么也打包小包的收拾,不会是也要走人了吧?”
“你说的没错,我是要调走了。”苏含卉淡淡地回答道。
“哦,那你去哪高就?”严旭尧问道,对于苏含卉的调动,他颇感惊讶和好奇。
“上级要把我要调往市公安局。”苏含卉说道,“担任代局长。”
“什么,你要调往公安局担任代局长?”严旭尧惊叫道,闻言不禁张大了嘴巴,他的眼睛也瞪圆了,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脑子顿时停止了思考,“你……你……”
“你什么你,严旭尧,你有话不妨直说!”苏含卉说道。
“你……你这调动跨度也太大了吧。”严旭尧好久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这林业局和公安局完全两个不同专业的工作,你都没有当警察的经历,怎么能让你当代局长……这也太扯了吧。”
“严旭尧,你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苏含卉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从21岁大学毕业后就当了警察,在来滨海市林业局任职之前也一直是警察,大概有十几年从警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