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带着几个人冲上了二楼客厅,但由于这些人都对张建国心存忌惮,所以没敢贸然强行破门而入,而是站在卧室外砰砰敲门,大喊:“老板,屋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您没事吧,回个话,让我知道您是安全的。”
张建国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当然不能够回答他们,严旭尧和何晴也精神高度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出奇,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严旭尧知道这样耗下去肯定不行,仅凭卧室与客厅之间的这道木门根本阻挡不住外面那伙亡命之徒,他们已经察觉了事情不对劲儿,迟早要冲进来,到时他跟何晴两个人就有危险了。
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这间卧室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只有与客厅相连的那一扇门,没有其他的出口,严旭尧迅速走到窗户前拉开帘子扫了一眼下面,钱虎的几个手下正持枪站在那里翘首张望,房间的两个逃生通道都被堵死了,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情况非常的紧急。
严旭尧盯着那道门,眼角的肌肉一阵抽触,实际上这扇单薄的木门只是个摆设,对方如果真的想进来,一脚就能踹开。严旭尧集中生智,将卧室中的大床拉出一个缝隙,然后站在缝隙之中,双臂攒足力气推着大床抵在了门后面。
大床在地板上移动时发出了巨大的噪音,门外的钱虎等人显然听到了屋里的不寻常动静,这伙人察觉到了张建国可能真的遭到了不测,再也无法淡定了,由用手拍门改成了用脚踹门。
“你们闪开,让我来!”
钱虎大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后,登登登冲上前照着房门凌空就是一脚,结果房门纹丝未动,钱虎被弹了出去,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地上。
“哎呦……他妈的大头鬼啊,疼死老子了……该死的,门里面被人用东西硌上了,给老子用枪打!”钱虎搂着脚踝骂道,他第一个带头掏出手枪朝木门射击。
严旭尧将门外那些人的对话听在二中,不由一惊,慌忙将旁边的何晴拽到墙根下面掩蔽,几乎就在同时,门外面传来了乱枪的声音。
砰!砰!砰!
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红色的木漆门上,尽管这房门是实木做成的,但仍难以抵挡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有的子弹头嵌在了门板中,在门的内侧形成了一个鼓包,而有的子弹直接将门板击穿,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入卧室之中,在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排弹坑。
何晴刚经历了生死一幕,现在又遭遇这种情况,她的嘴唇发青,身子微微颤抖,除了对眼前形势的恐惧不安之外,更担心女儿张雪的安危。刚才,幸好张雪离开了,何晴双手环在胸前,默默祈祷女儿千万不要回来。
严旭尧攥着手枪,警觉地注视着房门,一旦情况有变,他就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但现在显然还没有到开火的时候。
“停止射击!快停止射击!老板还在屋子里面,你们别伤了他。”高子捷是最后一个上楼的,见状赶忙大喊制止,门外的乱枪声这才停止了。
钱虎气急败坏地说道:“高处长,这情况很危急……老板在里面肯定出事了,何晴那娘们用东西把门硌住了,我刚才一脚没踹开……那东西应该是大个家具,仅凭一个娘们肯定搬不动,屋里面应该还有别人,要不然老板也不会着道。我对这卧室的布局很了解,就这一个门,还有就是南边的窗户了,我派人在下面守着,他们决跑不了。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打开房门,把老板救出来。”
“钱虎,让我来试一试。”高子捷走上前去,脸贴着木门透过子弹孔往卧室里瞅了瞅,“他们用床从里面把门堵死了,你们用蛮力是打不开的,除非找斧头等工具从门上半段把那块木板劈开……”
钱虎迫不及待地赶紧吩咐旁边几个手下,说道: “你们几个听到没有,快给我到四处找找斧头去,老子今天不仅要把这道门劈了,还要把里面的孙子剁了。”
何晴闻言身子不由一颤,钱虎的威胁显然让她产生了恐惧,她无助地望着严旭尧。严旭尧当然也很紧张,但他最近经历了各种搏斗厮杀,心理素质要比以前强多了,握着手枪靠在墙壁上冲女人一笑。
何晴咬着嘴唇,压低了声音说道:“严旭尧,你可真行,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钱虎这个人以前是谭永江的手下,现在不知为什么效力张建国了,这家伙性情残暴嗜血,我上次就是被他绑架的,被他那王八蛋用各种方法折磨,我真的害怕他们冲进来。”
严旭尧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晴姐,别慌,咱们现在有张建国在手,就算他们冲进来,也奈何不了咱们。”
严旭尧拿出手机,走到卧室角落里,找到苏含卉的号码拨打过去,苏含卉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严旭尧,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苏含卉问道。
“领导,我现在被张建国的人包围了,他们身上都有枪,是伙亡命之徒,快点派人过来支援一下。”严旭尧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你被包围了?!”苏含卉的声音里透露着焦急和埋怨,“你怎么这样大意,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草惊蛇了吗?现在根本不是收网的时候……”
“领导,一言难尽啊,快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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