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心月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她的尸体已经冰冷僵硬。这个时候,我的心中被沉痛填满,对于何晴一连串的问题,我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是说妹妹是来救我的,在地牢中迷了路,才在充满有毒气体的墓道里遇难。
但是,何晴对我的解释将信将疑,她脸上那种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神色越来越浓,沉声说道:“沈筠,你可知道这间古墓的石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应该说,如不是通晓古墓机关术,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何况她只是一个生长在外国的女子,事情决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
我瘫坐在地上没有言语,实际上是无言以对,这种悲哀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有苦说不出。
何晴又继续说道:“这里是张建国祖先张仪的墓地,张仪是战国末期与苏秦齐名的纵横家,死后最初葬在了魏国国都大粱附近,后来他的子孙将遗骸迁到了这里,张建国祖上世代一直都守护着。”
“不管怎样,我妹妹现在死了,死者为大,无论以前有过什么错误,都一笔勾销了。我不想让她被困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要把她的尸体运出去好好安葬。”
“沈筠,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何晴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你妹妹应该是冲着古墓来的。张家这个地下古墓有很多未知的宝物,徐洪胜的那枚龙形吊坠项链,其实就是张家的传家宝物之一,当年徐洪胜的父亲在十年浩劫期间使用卑劣手段从张建国的父亲那里夺取的,因为此事,张建国的父亲最后也郁郁而终,所以张建国发誓要报复徐家……唉,这些事情,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此地空气有毒,虽然散发了一些,但仍不宜久留,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把徐心月的尸体背起来,然后艰难地顺着台阶爬到了上面。
“沈筠,听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还是把她放下来吧,我们自身尚且难保,你是无法将你妹妹的遗体带出去的。”何晴劝说道,“我们一会儿要从海边悬崖的峭壁上爬下去,很危险的……所以,听我一句劝,暂时先把她放在这里吧,等情况和时机成熟了,再把她运出去安葬。”
我把徐心月的尸体放在了铁门后面的石栏杆上,让她靠坐在那里,我看着她的面容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样,心中无比戚然。
我将她身上的挎包摘下来,里面还装着那本黑色的羊皮日记本,这是一个不详之物,我的母亲、外公、妹妹三个亲人都因为这件东西相继死去。
我匍匐在妹妹的尸体上,泪水涟涟,哭道:“妹妹,你这段时间以来太累了,那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之前央求我的事情,我一定尽我最大可能办到,你安心吧。”
最后,我把妹妹徐心月的尸体留在了地牢石室铁门后面的石栏杆旁,在何晴的带领之下,我成功逃离了那个充满黑暗和恐惧的伤心之地。
徐心月生下的那个孩子不知所踪,我只好带着苏含卉的孩子回到了严旭尧的家中。
妹妹的死亡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打击和伤害,我的精神一度陷入了崩溃,频频在噩梦中惊醒叫喊,那是一种歇斯底里般的痛苦体验,甚至出现了幻听幻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