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家里就只有萝卜白菜土豆子三样青菜,一冬天光吃这几样,嘴巴还不得淡出鸟来啊?
晒好的白菜被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便宜爹的屋里,便宜爹屋里现在已经不臭了,经过沈若兰几天的奋战,把他那堆堪比大便的破衣烂衫给洗干净叠整齐了,连他那套被汗泥渍得辨不清颜色的铺盖也拆洗过了。
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孝敬,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闻不问的爹,还不配得到她的尊重也孝敬。
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
家里一共就两间小屋,两间屋子之间就一个门帘相隔,便宜爹屋里那的臭味儿已经飘散到她的屋子,严重影响到她的居住环境了,而且每次进家门时,首先进入的必是便宜爹的房间,然后才能进到她的屋子呢,每次开门时,那股扑面而来的恶心味道,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这几天她天天洗两件,当然不多洗,怕把自己累着了,是在自己体能范围内干的,还顺便还收拾收拾屋子,清理打扫一番,几天下来,把原本破破烂烂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到处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粉的香味儿,可好闻了。
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心情自然也比从前好多了。
这期间,胡美娇又来过几次,不巧的是每次来都遇上沈若兰在干活儿,她一来,沈若兰就不客气的邀请她帮忙给她便宜爹洗衣裳洗被子,吓得胡美娇赶紧找个蹩脚的借口开溜了,最近都不大敢登门儿了。
谁知道她那酒鬼爹的脏衣服洗没洗完啊?要是没洗完,沈兰丫还让她帮忙可咋整啊?
她不来,沈若兰乐得清静,倒也悠闲地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
搬完菜,沈若兰累出了一身臭汗,她烧了锅热水,准备待会儿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通过这几天的锻炼和补养,她的身子比刚穿来时好了点儿,至少现在搬完菜还有力气烧水洗澡,要是换做刚来时的她,搬完这老些菜就得把她累堆灰儿了,哪还有力气干别的?
看来,她的锻炼和补养还是很有效的,得继续下去……
……
第二天
天尚未亮,沈若兰就早早地起来,穿衣洗漱,简单的吃了点儿早餐,拎了个筐子往谢大娘家集合去了。
到了谢大娘家,发现门口等了四五个人,都是谢大娘的本家亲戚,只有她跟村西头的瘦丫是跟谢大娘无亲无故的。
村里想去镇上砸松子儿的人并不多,虽然砸松子儿的活儿不算重,但也不是好干的。
首先你得有耐心烦儿,不然一个粒儿一个粒儿的小松子儿,砸一会儿就能把你砸崩溃了;其次,砸松子儿时还要掌握技巧,力度适中,不能用蛮力砸,要是你把人家的松籽儿砸坏了,非但赚不到钱,还得陪人家钱呢。
所以说,这磨人又赚不了多少钱的活儿,除非是穷得要死的,或者是东家的亲戚,一半看钱,一半儿看面子的才肯接,不然,谁也不愿意搭着身子费劲巴拉的去挣那仨瓜俩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