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他做错了什么?为啥都赏他吃了?
主子这是要撑死他吗?
到了外面,罗城见主子还是一脸的阴鸷,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去山庄!”淳于珟丢下一道阴森森,冷冰冰的声音,进车里去了。
听得出,心情极其不好。
罗城不敢废话,马上喝道:“去山庄!”
于是,车夫扬起鞭子,一行人又飞快的往山庄去了......
张二勇扶着沈若兰,两人慢腾腾的走到了铁匠铺,到那儿时,她的烤箱果然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她来取了。
沈若兰检查了一遍,十分满意,就让张二勇先出去雇一辆车,然后在铁匠和马车车夫的帮助下,把烤箱搬到车子上去。
“兰儿,这个玩意儿是干啥的啊?”
一坐到车上,张二勇就研究起烤箱来,只是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干啥用的。
沈若兰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下:“这个是烤箱,可以烤东西吃,烤出来的东西跟锅里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到时候我烤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张二勇听了,立刻双目灼灼的看着沈若兰,又对她佩服得不得了!
兰儿真是太聪明了,竟能想出这么好的东西,太厉害,太能干了,他都快成她的粉丝了,不,他早就是她的铁杆儿粉了……
回到家,在福存金存和张二勇共同努力下,把烤箱安在了西厢房里,沈若兰这几天就一直在尝试着做蛋挞和面包呢,只是做出来的效果总是差强人意,大抵是器皿不行的缘故吧,如今烤箱回来了,她正好试试,到底是做法不对还是炉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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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珟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回到了军营外的庄子,刚进去,就闻到庄子里飘着一股烤肉的香味儿,似曾相识的肉香,让他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这香味,好像是那东西给她烤的肉串儿的味道!
庄子某处下人待的院子里
一群丫头正在烤炉旁捅捅咕咕的烤着肉串儿,也学着沈若兰的样子,穿了些土豆片、大蒜瓣、地瓜片和鱼丸之类的东西。
一个盛装打扮的大丫头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她们烤,一边吃着烤好的肉串儿,神态很是恣意!
“福子姐姐,这个炉子咱们用真的合适吗?这可是那个女画师献给主子的东西,咱们这样不会是僭越了吧?”一个梳双丫髻的丫头揪帕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桌子旁的大丫头福子。
这个福子便是白嬷嬷之女,也就是那日就沈若兰的问题与白嬷嬷争执了半天的丫头,也这庄子里最有身份的大的丫头!
听到小姐妹怯怯地发问,福子冷笑一声,“怕什么?这炉子又不是上头赐下来的东西,不过是个低贱的画师献上来的,主子连她都不待见了,何况是她的东西?”
“可是,不管主子待不待见,咱们擅自用主子的东西,总规是不合规矩的吧……”
双丫髻的小丫头还是很不安,也很害怕,恨不能一下子离了这里。但是,今天是福子姐姐的寿辰,她又不敢擅自离开,怕扫了福子姐姐的兴,过后被她收拾。
一个柳叶眉、水蛇腰的丫头听到双丫髻丫头的担忧,‘呸’一声,“没眼色的东西,你若害怕就滚,没人非请你吃,今儿可是福子姐姐的生辰,大家高高兴兴的给福子姐姐过生辰,偏你来非这些扫兴的话,没的叫人担心!”
说完,又转向福子谄媚笑道:“福子姐别理这小蹄子,她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东西,原不该叫她来的,我这就把她赶走。”
福子冷笑两声,“她怕,你不也怕吗?要不,你跟她一起走?”
柳叶眉一听福子语气不善,脸色也不对,忙说:“我可不怕,咱们福子姐可是安管家的亲女儿,青莲姑娘的亲表妹,就咱们福子姐这身份,别说是用个画室献上的炉子,就是用再贵重的东西,也是用得起。”
“呵,既不怕,又为什么说‘没的叫人担心’这样的话,还不是也跟这小蹄子一样害怕,只是不肯实话实说而已。”福子刻薄的挑理。
柳叶眉忙说:“福子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担心别的,是担心白嬷嬷突然回来责怪姐姐,姐姐也知道,白嬷嬷一向谨慎,要是知道咱们把这炉子弄出来使了,少不得又得埋怨姐姐,我也是为姐姐担心啊!”
福子听她这么一解释,倒是相信了,脸上的刻薄犀利瞬间撤去,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意来:“没事,我娘去城里看我青莲姐姐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她回来了,咱们早吃完了!”
提到‘青莲姐姐’几个字时,福子的脸上异常骄傲,因为谁都知道,青莲姑娘可是王爷的妾室,虽然还没有正式开脸儿,但也是明摆着的事儿了,就差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这些年来,王爷身边儿就只有青莲姑娘一个人,足可见王爷对她的重视。
王爷重视青莲,青莲的直系亲属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价倍增起来,不用别人说,福子就已经自认为是皇亲国戚了。
其实,王爷之所以这么重视青莲,不仅因为青莲为人宽厚,办事得力,还因为青莲的娘就是王爷的奶娘,俩人是奶姐弟的关系。
当年王爷戕杀先帝宠妃,闯下祸事时,皇上盛怒之下下旨将王爷周围伺候的人一概杖毙,青莲娘和哥哥就是那次惨死的,王爷自幼吃奶娘的奶长大,对奶娘的感情比对太后的感情都深,奶娘死后他一直自责不已,就把对奶娘的那份愧疚都补偿在了青莲身上。
这些年来,王府的大小事宜都是青莲说了算,就连与别的官家夫人交际,也都是由青莲出面,王府里没有王妃,青莲现在俨然就是府里的女主子。
因为这,福子爹才得做这庄子的大管家,娘才得做管家娘子,她也才得在这庄子里趾高气扬,颐指气使!
“那可太好了,我还担心会被白嬷嬷说呢!”柳叶眉夸张欢喜道。
一个身材略胖的丫头把一盘儿烤好的大虾呈了上来,放到福子身边儿的桌子上,讨好的笑道:“大虾烤好了,福子姐尝尝吧?妹妹这是第一次烤,也不晓得烤的好不好吃!”
福子拿起一串儿大虾,尝了一口,皱起眉道:“尚可,只是不如那女人烤的入味儿,也不知她放了什么在里边,我就觉着她烤出来的格外好吃。”
柳叶眉笑道:“她是要拿那肉串儿讨好主子的,自然烤的格外下功夫,不然又怎么入得了主子的眼呢?”
“那倒也是!”
听到有人嘲讽沈若兰,格外称心福子的心思,她也嘲讽笑起来,“只可惜,烤的再好也没用了,费尽心思的入了主子的眼,又巴巴的让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真真有趣!”
想到那天那女人装腔作势的拒绝主子,福子现在还想笑呢。
要说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个女人都会玩儿,你玩儿玩儿到行,可总得有个度啊?谁也不会像她那么蠢,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主子面前大放阙词,说什么不给主子做小妾,连王妃都不屑去做,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要男人一辈子只宠着她一个,不许男人纳妾等等……
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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