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开解说:“等咱们把吉州那边儿的买卖都兑出去,咱们一家五口儿到江南那边儿走走,看看江南的景色,等过了年暖花开的再回来也不迟。”
沈若兰听了,微微一笑,说:“好啊,正好我也想带竹儿和菊儿出去见识见识呢,特别是竹儿,一个男儿家,能出去历练历练,比呆在家里死读书、读死书强多了!”
“正是呢,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见出去走走,比读书还能长见识呢!”穆氏附和着说。
娘俩正说着呢,沈德俭和竹儿雇车回来了,他们爷俩雇了两辆车子,都是双马拉的带着睡榻的那种,能躺能卧的,坐着不会觉得累。
守在客栈里的侍卫们虽然奉主子的命令保护他们,但是主子只吩咐他们保护他们了,并没有说不许他们走,这会子见他们一家子要走,这些侍卫不觉有些着急,一面派人去设法通知七爷,剩下的人则跟在他们一家的车子后面,继续保护。
此时,寿仙宫里
淳于珟还跪在院子里坚持着,英战悄声走进来,无声无息的考了过去,低声道:“主子,有您的信,是沈姑娘写的!”
淳于珟正垂着头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忽然多了几分生气,“拿来!”
英战急忙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信,刚拿出来,就被一把强了过去,他展开信,熟悉的笔迹浮现在眼前,那字依旧写的歪歪扭扭的,半点儿都不好看,但是这会子,淳于珟已经没心情去品评她的字迹了,因为他的一颗心,都在那封信的内容上呢。
信很短,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寥寥数语,大意是叫他不要为了她忤逆太后,触怒皇上,不然这后果他承担不起,她也担待不起;还说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在一起也会不会有好结局,让他忘记她,从新另择高门女子婚配,与她从此互不相干,各奔东西!
看完信,淳于珟阴着脸,恶狠狠的骂道:“她放屁!”
嘴里骂着,几把将那封信扯成碎片,随手一扬,那信的碎片便消失在了风里。
英战一看主子气得脸都绿了,瑟缩了一下,正不知沈姑娘的信里说了什么,这时,罗城又无声无息的过来了,小声道:“主子,沈姑娘一家刚才已经上了车,往北边去了,说是要......回家去!”
淳于珟闻言,神色一戾,忽的站了起来,只是——
他已经跪了两天了,两天的时间,就一直跪在这里不吃不饿不动弹的,膝盖的承受能力和体能早就透支了,如今乍然起身,麻木的双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能力,没等他站稳,就一个趔趄,如泰山崩塌一般向后倒去。
“主子——”
“主子——”
英战和罗城同时大呼起来,急忙上前扶住了淳于珟,然而,也不知是体能透支还是情绪过于激动,倒下的瞬间,强悍无比的湛王爷竟然一下子昏死过去!
“王爷昏倒了,快,快去报与太后——”
在院子里当值得太监一看淳于珟晕倒,急忙细声细气的喊起来。
孝端太后正躺在屋子里生气,忽然听到外面喊王爷昏倒了,她倏地睁开眼睛,也顾不上生气了,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大声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昏过去了?打不打紧?快,快抬进来!”
春柳一边传话,一边自作主张(也是根据太后的态度揣测的)的喊起来:“快去传太医,快去——”
众人七手八脚,抬人的抬人,打帘子的打帘子,很快就把淳于珟抬了进来。
此时,太后娘娘已经从榻上下来了,亲手指挥下人们把淳于珟抬到自己的榻上。
看到淳于珟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的一副憔悴模样,不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哭着骂道:“你个不孝的逆子,为了女人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样子,你就这点儿出息吗?就对得起母后生你养你的恩情吗?”
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去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发现没有发烧,又去拉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儿冰凉,就一边哭一边给他搓手心,还叫人拿被子来,给他盖上。
这混账东西在外面冻了两宿来,身上的寒气一定很重,得给他好好捂捂才行,不然潮气侵入到身子里,会做病的.....
寿仙宫里忙碌起来,宫女太监们走马灯似的,拿被子的,端热茶的,拿手炉给他捂膝盖的,还有帮忙搓手心脚心的,都忙个不停。
孝端太后看着忙活了半天也不见他醒来,吓得更是不轻,一边哭一边追问外边当值的是怎么照顾的?怎么让齐爷昏倒了?看样子是心疼儿子,想找人做筏子出气呢。
在外头当值得宫女太监们一看太后要迁怒于人,都赶紧跪下来哭着撇清。
“太后娘娘,不干奴才(奴婢)们的事儿啊,是王爷接到英侍卫的一封信就开始发怒,后来罗侍卫又来了,不知他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就一下子怒了,一怒之下挺身而起,结果刚起来就昏过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孝端太后一听,立刻狠叨叨的看着英战和罗城,“你们两个,给哀家老实说,他怎么了?怒的是什么?睡惹他生气了?”
英战和罗城急忙跪下来,英战道:“属下不敢欺瞒太后,适才主子接到沈姑娘的来信,不知沈姑娘在信中说了什么,主子看到后就气得脸色铁青,还骂了一句,一句.....”
“一句什么?”
“呃......一句放屁!但是主子并没有告诉属下沈姑娘在信上说了什么!”
罗城道:“属下刚刚接到消息,说沈姑娘一家子已经离开京城,往北回家去了,属下急忙过来跟王爷送信,王爷听说后,就一怒而起,随后,随后就......昏过去了......”
“这个业障、冤家,讨债的鬼哦.....”
孝端太后一听儿子是为沈若兰昏过去的,更是气得不行,要不差身份在这儿,她真想像农村泼妇那样拍着大腿大哭上一场,好发泄发泄自己委屈的心情!
春柳等一看太后这样,急忙上前苦劝不止,然而太后娘娘的泼天委屈,又怎么是她们几句话劝得住的呢?
这边正又哭又嚎的委屈着,太医在喜顺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走进来了。
太后娘娘一看见太医,急忙止住哭声,大声说:“快,你快来给七爷瞧瞧,这是怎么了?怎么昏过去就不醒了呢?会不会有事啊?老七的身子骨最好了,从小到大从来不生病的,怎么会昏迷不醒呢,你看给好好瞧瞧.....”
太医闻言,急忙跪在榻前,开始替淳于珟诊脉,太后则焦急的站在一旁,又是哭又是骂的,骂的内容无外乎是湛王不孝,为个女人连自己的身子和母亲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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