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退了一步,自己若不趁机应下,老齐王府那头定会不依不饶,事到如今,也只有随了她的意了。
魏氏深吸一口气,“都按你说的做吧。”
“是,太太”
赵华阳昂了昂头,扭着小腰走出去。哼,还是姐儿说得对啊,要么不踩,要踩就把她们踩死,永生永世翻不了身。
从今往后,顾府便是她赵华阳的天下,她想横着走,没有人敢拦着她竖着走。
下一个,就该轮到那小贱人了。
“二奶奶,二奶奶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二奶奶开恩,求二奶奶开恩。”
恕姨娘披头散发跪倒在地,眼中惊恐万分。
赵华阳轻抚茶盖,笑道:“哟,这眼泪滴的,怪可怜的,怪不得勾得二爷的心呢,二爷啊,你说这贱婢该如何入置啊。”
顾二爷陪着笑道:“她没犯什么错,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她吧。”
“是吗?”
赵华阳起身,突然将手中的热茶往恕姨娘脸上一泼。
一声惨叫,惊得顾二爷头皮发麻,“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
“哟,二爷心疼啦。”赵华阳笑语艳艳。
顾松涛咬牙切齿,眼前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魔鬼,可这会,他除了忍下这口气,又能如何?
“华阳,饶过她吧,以后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往她院子里去了。”
“以后?”
华阳扬起声调,一把揪住恕姨娘的头发。
恕姨娘头皮一痛,滚珠般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顾松涛,你就这么舍不得这个小贱人吗?你可知道她背地里,如何议论我?”
顾二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不过是个姨娘,自己多往她房里去了几次,这女人就容不下。
但这话,顾二爷只敢在心里腹诽,又如何敢说,一张脸涨得通红。
“前日子时,这小贱人骂我是酸缸;初六夜,这小贱人说,是我的身子软,还是她的身子软……”
她……她……竟然让下人偷听?顾二爷臊得只差钻地洞。
赵华阳反手一记耳光,把恕姨娘的打倒在地。
“小骚货,姑奶奶不动你,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了吧,要不要正室的位置,我让给你啊?”
“二奶奶,饶命啊,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二奶奶不要卖了我,求二奶奶开恩。”
赵华阳抚着腰,朝顾二爷冷笑连连,“二爷,小贱人让你开恩呢,你这个恩,开是不开啊?”
顾二爷心如刀割,面露焦急之色,只是看到赵华阳阴毒的目光时,他沉默了。
恕姨娘膝行几步,爬到顾二爷跟前,一张清丽的面孔满是泪水,“二爷,二爷,求求二爷替妾说几句话,二爷你说话啊。”
“华阳,就把人……”
“嗯?”赵华阳柳眉一竖,眼睛瞪了出来。
姓顾的,今儿你要敢替这个小贱人说一句话,我就敢把这屋顶都掀了去。
“罢了,罢了,随你的意罢。”
顾二爷见势不妙,把人一推,垂着头快步而去,任凭恕姨娘在身后哭天抢地。
赵华阳嫌弃的看着地上之人,心中痛快无比。
“小贱人,敢和我斗,看我不弄死你。谭嬷嬷,随便找户人家卖出去。”
“是,郡主”
恕姨娘闻言,止住了哭,猛的抬起头,眼中一片死灰。
两个粗壮婆子一左一右架住她,把人拖走。
片刻后,内屋里吴雁玲款款而出,“母亲,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
“痛快!”
洗清身上的冤屈,拿到了理家大权,赵华阳眉也舒了,眼也亮了。
“可恨那周氏,我耐她不得。”
“一个小小的周氏,何足挂齿。她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以后别想再出来。倒是隔壁还有个疯子,母亲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赵华阳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抚着后背,“放心吧,我的儿,那一个,她跑不掉的。”
二门外的书房外,顾家两位少爷跪倒在地。
书房里,顾侍郎,顾二爷躬身立着,脸上都阴沉着。
顾老爷目光深深,连声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顾家两位爷谁也不敢搭话。
“老大啊,你媳妇就让她在房里将养着吧,以后不必再出来了。”
顾侍郎身子一缠,上前跪倒,义正严辞道:“父亲如此处置,是对儿子的眷顾。只是她做下这等恶事,不严惩罚,只怕难以平息那头的怒火。”
顾老爷很清楚儿子说的那头,是哪一头。这周氏将人落胎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栽赃到赵华阳的头上,那府里,岂是好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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