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莞轻轻把筷子放下,优雅的起身,视若无睹的对着刘兆玉道:“兆玉,今日来了外人,这饭用着没甚滋味,改日你来我府上,我在暖阁设宴,陪你一醉。”
陪你一醉?
殷立峰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心底所有的担心变成了愤怒,他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女子的手。
“放开,你这只疯狗。”顾青莞毫不畏惧。
殷立峰怒不可歇,狰狞的样子像要把她捏碎。
“你是个女子,能不能懂些规矩,整天和男人混在一处,像什么样子?”
刘兆玉听这话,脸色彻底黑了,正欲开口,却听一旁的声音越发冷清。
“我再不懂规矩,也不会去勾搭别人的未婚夫。没规矩的是你的胞姐,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贱最贱的人。”
招不在旧,管用就行。殷黛眉从来都是他的死穴。顾青莞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放肆!”
殷立峰一声怒吼,想也没想野蛮的把她一推。
这个女人,嘴太毒了。
顾青莞踉跄后退几步,一头撞在屏风上。
呼拉拉,屏风倒地,她脚下一乱,重重跌倒在屏风上。
“小姐!”
“青莞!”
三条人影飞扑过去,殷立峰目光一滞,手掌僵硬在半空,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眼中惊慌失措。
他喜欢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为什么,回回都是这样!
两败俱伤。
有一只手落在肩上,殷立峰茫然回首,“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苏子语双目微垂,蹙眉叹息道:“立峰,你过份了,她到底是个弱女子!”
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手无寸铁,被他一掌推开,嘴角涎出血丝。
殷立峰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抱头不语。
有敲门声。
门吱呀一声推开,殷黛眉走进来。
殷立峰抬起头,“八姐。”
殷黛眉走到他跟前,轻叹道:“闯了祸就躲起来,这岂是大丈夫所为。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像三岁的稚儿藏了糖果,被别人的找到,殷立峰猛的起走,像困兽一样来回在房间里走动。
殷黛眉看着胞弟如此,心底有些痛意。
他从小顺遂,未有求而不得的东西,独独在情之一事上,颇有一翻坎坷。
当年他在她面前反复说起苏子语时,自以为将心藏的很好,只是一母同胞之间的默契,她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想法。
而现在,他把对钱子奇的一腔心,又统统转移到了顾青莞身上,偏偏又无甚手段,只会笨拙的伤人伤已。
真真是个痴傻的!
“立峰,别再去招惹她了。那个女人不比钱子奇,心思深沉,十个你也不是她的手对。如今朝庭正是敏感之时,你万万不可给贤王闯祸。”
殷黛眉咬了咬牙,道:“更何况,原本你姐夫就心存愧疚,你这样一闹,他对顾青莞更为怜惜了。”
殷立峰忽的停下脚步,冷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苏子语。姐姐放心好了,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盼了多年终于得尝夙愿,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
殷立峰袖子一甩,“我不放心她,去那府里看看。不会耽误明早背八姐出嫁。”
“殷立峰,你给我站住!”
殷立峰恍若未闻,身子一斜,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殷黛眉气得浑身簌簌发抖。
“小姐,咱们回去吧,没几个时辰,便要洗漱装扮了。”碧玉上前扶住。
殷黛眉神色一凌,“去,打听打听,子语是不是也在那府里。”
碧玉气不打一处来,“这顾青莞就是个祸害,弄得世子爷和姑爷都不得安生。”
殷黛眉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
苏子语此刻,正站在青府的院子里,对着盛怒的蒋弘文抱了抱拳。
“立峰年少气盛,误伤了六小姐,确是他的错。还请七爷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蒋弘文怒目看着他,脸上的青筋已然暴出,冷笑道:“少他妈跟爷废话,伤了爷的人,竟然找你来出头,那殷立峰也就是个怂蛋。”
今日他正在户部和一帮老家伙斗智斗勇,得到消息惊呆了。直娘贼的,竟然连亭林的女人也敢打,那殷立峰的胆子也太大了。
好在只是摔了跤,身上几处淤青,并无什么大碍。若真有个什么,以亭林的脾气,只怕这天都要掀开来。
苏子语无奈道:“七爷消消气,有什么怒气冲我来。”
“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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