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帝收回视线,“贵妃有何证据?”
殷贵妃一脸委屈,道:“臣妾并无证据。但顾女医在臣妾院里进进出出这几天,有宫女看到她常用眼睛去瞄贤王。可见她心存不轨。”
宝庆帝神色冷峻,道:“她一介女医,蒋家的未来的儿媳妇,为何要勾引贤王?”
“这……”殷贵妃答不上来。
“贵妃是在欺朕老眼晕花吗?”
宝庆帝冷笑,眼底族着两团火苗,突突地跳着,“分明是你的儿子垂涎顾女医的美色,欲行不轨之事。”
殷贵妃一屁股跌倒在地,高耸的胸部起伏起下,长长拜伏在地:“皇上不相信臣妾所言,臣妾无能为力。臣妾只求皇上多想一想,为什么寿王此刻会出现?这难道不是寿王设的一个局吗?”
宝庆帝勃然大怒,“与他有什么关系?”
“皇上!”
殷贵妃挣扎道:“若与寿王没有关系,为何他会冒冒然出现?是巧合吗?皇上别忘了,顾女医是蒋七爷的未婚嫁,天底下谁不知道蒋七爷与寿王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贵妃娘娘,本王并非贤王,本王欲夺这天下,绝不屑以女人为棋子。”赵璟琰的声音听起来寒冷如冰。
“那你什么会恰巧出现?”
殷贵妃倏然抬起头,眸色如电:“你无诏而返,所为何事?是为了这大周的江山?还是为了顾女医?还是说,这原本就是你和顾青莞设的局?”
赵璟琰闻言面色不由一沉,正欲开口,却听贵妃哀嚎一声道:“皇上,您难道忘了七年前盛家的事了吗?”
七年前,盛清无召而返,带了三万盛家军浩浩荡荡逼进皇城,兵临城下。
张华一案,太子虽然被证无辜,却他并未松口将他放出,便是因为盛家军反京是奉了他的命令。
龙颜渐怒,宝庆帝沉声道:“老八,你为何进京?”
赵璟琰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父皇莫非也以为,儿臣带了五百人马回京,是为了夺大周的天下?”
殷贵妃冷笑,“不管寿王带多少人,无诏而返,便是欲谋不轨,按罪当诛。”
“你给朕闭嘴!”宝庆帝一声厉吼。
殷贵妃吓得身子一软,嘴里呜咽了两声,心底反倒涌上一股子勇气。
这当口,她分得很清楚。贤王奸淫一事,只是品性不端,并非大事。等皇帝的怒意消了,风头一过早晚会复起。
但赵璟琰无召而返,那可就是谋逆的大事。她只要死揪住不放,必能让他失了皇宠。
“皇上啊,寿王若不说出真相,那么贤王就是被冤枉的,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为的就是上位啊!”
“贵妃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宝庆帝勃然变色,重重一掌拍在案上。
殷贵妃一听这话,便知皇帝要护着这个儿子,遂哀号一声长伏于地。
“朗朗乾坤,悠悠众口。臣妾……求皇上明察。”
目光不善的转向爱子,他沉沉道:“老八,朕要听你的解释。”
赵璟琰转过脸去,脑海中浮荡着波澜。
父皇已然起疑,自己若不说出个妥当的理由,根本无法将此事揭过。
罢了,罢了!
须叟,赵璟琰又回复冷寂的神情,淡淡道:“父皇,是不是儿臣说实话,父皇就会相信儿臣,并无不臣之心。”
宝庆帝正色道:“只要你说实话,朕便信你。”
“好!说便说!”
赵璟琰无声一笑,“儿臣心悦顾青莞,这一趟只为她回来!”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屋中两人心神俱晃。
“说慌,你在说慌?”殷贵妃厉声尖叫。
“来人,送贵妃回去!”宝庆帝皱眉,声线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公公应而而入,小碎步走到贵妃身边,“娘娘,请吧!”
殷贵妃如何肯走,正欲撒泼一翻,却见帝王的森林冷笑,眼中寒光四起。
她吓得魂飞魄散,只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随着李公公退出去。
书房又只剩下两人。
宝庆帝目光刻意阴冷,然眼中的洞察之色,没有淡去。显然,他对老八这一说辞并不相信。
赵璟琰略略抬头,对上宝庆帝深沉的眼睛,“父皇,儿子说得句句是真,这一趟只为她而来。”
“为何?”宝庆帝低头看着这个儿子。
赵璟琰恻然一笑,道:“父皇可曾记得儿臣中毒一事。”
宝庆帝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赵璟琰一哂,一字一顿道:“她为救我,闺中千金小姐同男人一样骑跨在马上,两条腿磨得鲜血淋淋。父皇,儿臣从未有一瞬,如此感动过。这世间的女子,像她这样奋不顾身为了儿臣的,只有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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