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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甚至,秦鸢还听见人们倒吸气的声音,滚圆的杏眸转了转,心里在赌,到底是皇家镖师,嘘头还是有的。
“皇家镖师?”张有才不是蠢材,只见他小眼睛一眯,畅畅道,“恕在下不才,竟也孤陋寡闻,不知皇家镖师何时为农家人卖命?”
黑纱遮脸,但那轻呵声,还是从斗笠中传去,男人端坐在椅子上,那高大威猛的身子,像是能将椅子坐垮一般,他起身时,还能让人听见那椅子发出响亮的‘吱呀’声。
“不,你有才。”男人起身,那高大威猛的身子,比常人高出一大截,那随身佩戴的刀剑,更像是男人无声的威严,他走近,让人感受到无限的压迫。
就好像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尊贵,压迫的你无比卑微。
“你不是孤陋寡闻,而是无知愚昧。”男人高大的身子袭近张有才,那张有才本就长了一张小白脸,自然身高也高不到哪儿去,在镖师的同比下,愣是被比成了侏儒小矮子。
“你,你说谁无知愚昧?”张有才脸色变了变,再抬头仰着看男人时,眼眸满是孤疑,“镖师是哪儿的人?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你见过镖师是本地的?”顾霄嘲讽道,只可惜那黑纱下的刻薄嘴脸别人看不见。“不是,瞧镖师这身高,恕在下不才...”张有才端的是文化人读书人的做派,但这一做作模样,落在众多镖师眼里,十分的扎眼。更何况,在大男人主义的男人眼里,说话吞吞吐吐,斯斯文文,这并不是有礼
,而是娘娘腔。
“竟然你那么不才,不如改名——叫不才?”顾霄野蛮的打断张有才话中话,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还是可惜没人能看得见。
“就是,不才不才,你就叫不才吧,听着耳朵都起茧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顾均这话说的格外响亮。也不知是为了表彰自己站镖师这边,还是真的看不惯师爷,总之小孩这话一出,那张有才立马眼光一狠。
“均儿。”秦鸢立马捂住小孩嘴巴,笑脸讪讪。随后抬眼去看顾均,满是埋怨,眼神像是在说——人家斗人家的,你个小屁孩咋还多管闲事呢?
“嘘,你不要说话,闭嘴。”顾均挣扎着,好不容易将嫂嫂手拿下,嫂嫂就立马严声厉词的制止他,“不要胡闹,等会被那官差抓走了。嫂嫂可没法救你了。”
话音一落,小屁孩立马安静了。眨巴着大眼睛,仰视着自己,秦鸢心里好不得意,果然,小孩还是得靠唬。“你不是想知道,板栗的来历?呵,区区个小东西,府衙师爷竟也亲自出马?看来,这府衙倒是闲得慌。”顾霄手指轻轻一挑,指向马氏,“这位夫人的板栗是顾家毛孩给的,而顾家毛孩的板栗,是本镖师给
的。”“噢,如果你想问,本镖师的板栗从何而来,本镖师会告诉你,本镖师闯南走北,走过不少集市,而这板栗是在远市镇上集市购买的,师爷若是不信,大可差遣人去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