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让殷静娴大伤元气,养了好几天还是没能复元,这会子正歪在床上抱着小白玩儿。
蛇坑没了,小白最爱吃的蛇胆也没了,这个时节想在野外找毒蛇,难于登天,一过九月九,蛇便入了洞,便是她再会驱兽之术,也难驱得动冬眠的蛇。
小几上有盘肉,很新鲜,血淋淋的,殷静娴无聊地用牙签戳了,挑起喂小白。
小白吃得不情不愿,吱吱地絮叨着自己的不满。
“乖,别闹了,挑嘴不是好狐狸。”
“吱吱吱,呜呜呜!”小白吃了一块肉,指指墙上的狐狸皮,又指指自己,眼泪汪汪的。
“乖,留下大白的皮毛,也是为了让你睹物思狐,等开了春,我再帮你找个伴好不好?”
“吱吱吱,叽叽叽。”小白着急地挥爪,摇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这时,丫环来报:“顾家二姑娘求见。”
她病的这几日,除了太后派了个太监来探问了两句,就再没人来理她,以往国师没入狱的时候,国师会门庭若闹,如今呢?门可罗雀吧。
“让她进来吧。”殷静娴无儿地说道。
前次来殷家西府,高墙深院,水谢楼台,错落有致,府里人员穿流不息,热闹富贵,不过一月之余,便成了这番潇条光景,顾婉婉有种隔世的恍忽。
“姑娘,请往这边走。”领路的婆子神情倦怠,似是提不起精神。
“哦。”远远的,看见院里炸出了一个大坑,早有些耳闻的顾婉婉更是心中震憾,真是顾青青那个丑八怪干的?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么大的胆子,能将不可一世的国师府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屋里,顾婉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听说表妹病了,早该来瞧瞧的,无奈我这身子骨不争气,这两天才下了床,爽利了些,妹妹可感觉好些了?”顾婉婉仍在喂小白,白晳纤细的手指沾着血迹,漫不经心道:“表姐有心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伤了精神,将养几天就好,姐姐难得来,坐吧。”没问她为何身子会不爽利,那日自己还派她去送过信,
也没说病了。
顾婉婉就在一旁的绣凳上歪着身子坐了,也不敢坐满:“今日来,一是看望妹妹,二是有件事不知该如何办,来请教表妹的。”
果然是有事。
“说吧,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姐姐被爹爹逼着要和亲,禁着足呢,出不得府,她心里不痛快,便把我叫了去说话。”顾婉婉边说边注意着殷静娴的表情。
“哦!”殷静娴继续喂着小白,小白似乎吃饱了,头撇一边,不肯再吃,殷静娴便将它放在一旁,拿了帕子拭手,等着顾婉婉的下文。
顾婉婉却顿了顿道:“表妹不是后日的大婚么?怎么府里这般冷清?太后娘娘也没给您指派个人来,帮着司礼打点?”
殷静娴淡淡地扫她一眼道:“表姐想说的不是这个吧?”其实进了国师府后,顾婉婉就在后悔,没想到国师府潦倒到了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