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台湾有限公司,是老爷子为了当年的退伍老部下开办的,基本是老爷子个人出资,有,而刘隆庭在范氏集团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打理范氏台湾有限公司,所以,刘隆庭离职后的继承者,不需要董事会通过,只要老爷子直接任命就行了。”
听了范同山的一通介绍,常宁总算明白了范氏集团的基本框架,其实他在来之前,只顾着了解公司的高层人物,却忽略了对公司内部运作和管理的了解。
思索了一阵的范东屏,终于缓缓的说道:“袁总,西平,你们两人和程律师一起,乘今天下午的飞机,抓紧时间赶到台北去,让肖望东代理刘隆庭的职务,然后就地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尽量将此事的影响,减少到最低的程度。”
袁思北和蒋西平及程庄寒应着,相继起身告辞而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祖孙俩,还剩下金未央和范同山。
望着常宁,范东屏微笑的点着头,“小常,我很欣慰,你这么处理隆庭,做得很对。”
常宁说道:“外公,范刘两家,应该有半个多世纪的交情了,赶尽杀绝是绝对不行的,何况刘隆庭为您鞍前马后的奔走十几年,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嘛,他的变化,应该是在几年前,您准备回国寻亲开始的,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剧烈过分的动作,他如果想对付您,和后来对我和妈下手,是完全有机会的,但是他没有,说明他并不是十恶不赦,无可救药,再说,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想,这个事情慢慢会传播出去,他以后很难能在港台两地出人头地,他的后半生,不管干什么,不管再取得怎样的成就,都将会在羞愧和懊悔中度过,这样的惩罚,对他那样的聪明人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其实,人性的本质就是贪婪,没有贪婪,人生就会暗淡,您,姨妈,老范,我,我们每个人都是贪婪的,人类因为贪婪,才会不断的拚搏前进,不断的努力发展,从这点来说,刘隆庭的行为可以理解,或许还值得同情,如果没有我这个外孙的出现,他不就是您的继承人之一么,这种巨大的变化,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金未央听了常宁的话,立即不自然的说道:“小常,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给我听的?”
常宁急忙陪着笑脸,讨好的说道:“姨妈,对不起,我绝对没有怀疑过您,我可以发誓,当我下了飞机见到您以后,我就象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金未央盯着金恩华,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陈思思是我老师的女儿,是我介绍给干爹的,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
常宁微微笑道:“姨妈啊,我会看相算命呀,当我在机场见到你们时,我就为你们每个人作出了评价,象蒋西平叔叔,就是一个忠厚善良的人,可谓是表里如一,呵呵,你老范呢,当初在内地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谨小慎微之人,颇有自知之明,而那个刘隆庭,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应人心机很重,是个阴森森的人,你们发现没有,他的后脑勺特别的突出,就和三国演义里的魏延一样,他的头有反骨。”
范同山微笑道:“小少爷,您看人很准。”
“是吗?”金未央饶有兴致说道,“小常,你还会算命,那你得给我好好算算哟。”
范东屏笑道:“未央,你别听他吹牛,你这个外甥啊,件件能,样样孬,以后你得给我好好看牢了,这个世界,没他不敢做的事,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他都是高手。”
“外公,我抗议,”常宁委屈地叫道,“我堂堂的xx党员,人民政府的付县长,无产阶级的优秀青年,您再污蔑我,我就和您彻底的划清界线。”
“呵呵,还无产阶级?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坏事还少吗,”范东屏开心的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对金未央说道,“未央,你知道么,这臭小子,见到女的,就会不顾一切的往凑,现在那,至少是这个数了。”
金未央瞥了常宁一眼,突然地莫名的红起脸来。
“唉,”常宁泄了气,“外公,家丑不可外扬啊,您老人家,难道不想让我在香港混了吗?”
“臭小子,你那些算屁事,”范东屏收起笑容说道,“今天的事一闹,公司的股票恐怕又要下跌喽。”
常宁微笑着摇头,“外公,您老人家放心,此事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嘿嘿,好事,好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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