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史宝山派他的司机暗中跟踪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丁付记的关糸大家都知道的,可他派司机老是盯着我,你说我怎么办?”
邓志军呆了半晌,折好信递回给常宁,这个史宝山来了青阳以后,一直以宽厚待人,笑脸常开的形象出现,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从不与人闹冲突矛盾,没想到背地里却藏着这么一手。
“这个史宝山太阴险了,我听说他那个司机是他的远房亲戚,人家敢干这种勾当,肯定是得到了史宝山的授意,小常,你准备怎么办?”
邓志军为人宽厚,和谁都说得话,统战部长史宝山调到青阳后,就和他成了邻居,两个人又恰好有钓鱼的共同爱好,自然而然的便成了钓,每逢周日休息,经常联袂出去,只为钓鱼不提工作,两家也因此相处融洽,来往颇多,只是一个敦厚,一个阴骛,身处不同的阵营,业余时间在一起的时候,始终小心的守着自己的底线,倒也是相安无事。
“领导,你还记得刚判了死刑的余春明么,他也有一个这样的司机,秘弄权,司机出更,此风不可长啊。”
邓志军凝重的点着头,余春明的事他当然清楚,余春明司机的事,他多少也了解一点,常宁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找机会反击了。
“我倒不怕搞事,小常,我们青阳现在安定团结的局面来之不易,我个人希望,尽量别闹得太大了。”
常宁理解邓志军的心情,可他有自己的想法,能说服邓志军并赢得他支持自然更为妥当,但即使不能,他也肯定要采取措施的,这不仅是保护自己和丁姐,也在保护青阳县的大好局面。
“我和领导的看法,可能有一点点不同,在现在的青阳县,我们和孙华洋他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正好相反,是唇齿相依的关糸,谁也离不开谁。”
“而史宝山他们,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他们不起歹意,大家便各取所需,相安无事,反之,则是我们最大的危险,领导你记得这样的俗话吗,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我认为,史宝山就是一条不会叫的凶狗,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伤人。”
既然常宁下定了决心,邓志军自然不会阻拦,“小常,你看着办,我支持你。”
常宁狡猾的一笑,“这一回,我想借重领导你了,不知领导你肯否帮忙?”
邓志军哦了一声,心里稍微一怔,不知道小常这次又要搞什么名堂,史宝山也真是的,惹谁不行啊,偏偏惹小半仙,人家干姐姐干弟弟走得近显得亲,关你屁事,这是青阳县自古有之的旧风俗,干姐姐干弟弟的事多了去了,你堂堂的统战部长关心这种事,简直就是自寻倒霉嘛。
心里苦笑,嘴可不会怠慢,“呵呵,小常你说什么那,咱们谁跟谁啊,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常宁对邓志军的心思了如指掌,老实人怕事是当然的,可这回非把他拉下水不可,也好促使他的立场更加的坚定。
常宁坐到邓志军身边,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领导,就这么说定了,你就等我的通知,呵呵。”
没给邓志军留下商榷的时间,常宁拍拍屁股,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重大的选择决断面前,有的人具有高度的自觉性,有的人却需要外力的推动,邓志军属于后者,有的事,还真的需要“逼”着他去做。
明天就是正月十三,党校培训班报到的时间是正月十六,一惯相信迷信的常宁,认为十四十五都不宜出门,便把自己赴省城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三。
他的一番“科学”道理,引来了金汕和丁一龙的讥笑,惹得他瞪着双眼骂了起来。
“呸呸呸,你们两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真是不可救药了。”说着,常宁自己也自嘲地笑了起来,“嘿嘿,不说了不说了,就你俩的水平,简直是对牛弹琴嘛。”
金汕当然不敢顶嘴,领导在那方面的造诣,神神道道的,的确不是他这个凡人可以理解的。
“领导,这半年,我和一龙的工作怎么安排?”
“嗯,你还是我的秘嘛,该我知道的事,你统统都要掌握,并及时的向我汇报。”顿了顿,常宁又冲着丁一龙神秘的一笑,“至于一龙么,要去大青山旅游区帮忙,就算是给虞主任当个临时司机。”
丁一龙忙道:“领导,先说好了,等你回来,我还是帮你开车。”
常宁眨了眨眼,“嘿嘿,那是当然了,有的事还非你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