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是舞蹈演员,怪不得身材这么好!”我夸奖道。
“谢谢!”她冲我笑了笑。
贺三问:“唐小姐,你们在收拾东西,要走吗?”
“啊,是啊,”唐倩倩说:“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要办的事情也没有眉目。艺术节还有十多天要开幕,我们的团已经到了开封了,团长打电话来要我们赶快去参加排练。”
“哦,那么,妖狐的宝贝你们不要了?”我问。
“嗨,当然想要啦,不过,”唐倩倩说:“现在也来不及了,我们得走了。等演出完了也许再来想办法。”
“是这样。不好意思,在下很好奇,”我说:“你们为什么……”
“宇先生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对不对?”唐倩倩笑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了。”
唐倩倩说,十一年前,他的父亲唐苏到北京去办事,回来的时候绕道安阳,去看一位朋友,之后经过鲁山,在一张报纸上看到一个关于白狐狸的报道。唐苏在当地文化局工作,同时也是一位苗族大祭祀,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他带着一个同伴找到了当事人,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到伏牛山找到了白狐狸的藏身之所,发现了白狐狸的宝贝和内丹,他想夺取,却被白狐放的狐臭击中,在同伴的帮助下仓皇逃回,回来不久,发现自己嗅觉失灵,视力也开始飞速下降,后来双目几乎失明,戴上高度数的眼镜还能勉强看到点东西,同时身体也每况愈下,疾病缠身,十分痛苦,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治愈。唐苏本身就是苗族的大祭司,精通各种巫术,他坚信这都是妖狐的妖法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妖狐的那个宝贝或者妖狐的内丹可以治好自己的病,曾经想重来这里,但都因身体和视力问题不能成行。这次唐倩倩他们要到河南来演出,唐苏专门嘱咐让他们一定想办法弄到妖狐的宝物,治疗自己的病。唐倩倩的大哥在贵阳开公司,经营土特产品,也称得上是有钱人,专门嘱咐唐倩倩,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想办法弄到妖狐的宝贝,治好父亲的眼睛和身体。
“原来唐小姐是带着这份孝心来的,”我说:“那么我有个建议:你们能不能再呆两天,等我们把那妖狐的宝贝弄来再走?”
“哦?”唐倩倩美目放光:“宇先生,真的吗?那,”她回头看看杨寒均,杨寒均点点头,唐倩倩立刻说:“好吧。宇先生,你真的会弄到吗?”
“啊,这个可不好说,”我咧咧嘴,把手一摊:“我也只能说试试。其实我对这事情实在是半信半疑,去看看,如果真的有的话……尽量吧。”
唐倩倩立刻说:“请说个价吧。您需要多少钱?”
我一摆手:“钱的事情先不要谈,等东西到手再说,否则我会有心理负担的。主要是这件事成不成我也没把握。”
“嗯,”唐倩倩沉吟着,片刻,说:“您等等啊。”
然后她开始用土语和杨寒均交谈什么,说了一阵,杨寒均不停地点头。
杨寒均把已经收拾好的柳条箱打开,里面都是些衣服,从衣服底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暗红漆木盒来交给唐倩倩。我偷眼一看,那个木盒的盖子上雕刻着个图案,是一条盘曲的双头蛇,两个头张牙吐信,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我觉得这和某种崇拜或巫术有关。
唐倩倩打开,里面是一些干草之类的东西。她把那些草拿出来,跪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似乎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然后就开始数那些草。
我暗暗吃惊,原来她在用那些草占卜。
过了一会儿,好像占卜完了,她慢慢恢复了常态,她指着那些用过的草,又开始用土语和杨寒均交谈,象是在讨论占卜结果,然后收起了那些草。
唐倩倩说:“我刚才用芭茅占卜了一下,神灵说我们可以达到目的。所以我和表哥商量,决定和你们一起去。”
我疑惑地说:“你、你也是苗人的巫师?”
唐妍说:“我姐姐是会走阴的仙娘,很有法术的。”
我顿时明白,怪不得唐倩倩是舞蹈演员,苗族的男女巫师没有不会跳舞的,在当巫师之前都要学习两三年的跳神功夫,那东西和舞蹈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也去?”我有点惊讶:“我说唐小姐,那不是好玩的,可能会很危险的啊!”
“嗯,知道,”唐倩倩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心里有数,也许我们还会帮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