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地地步,怪不得在学校的时候他像个泼妇一样,一天到晚瞪着阴冷凶狠的小眼睛,就像谁都欠了他二百大钱,为了芝麻粒大的一点事情就能暴跳如雷,和别人厮打、吵骂。
“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仍然站着说:“扬哥,您惠赐的录像带我看了,说说条件,你怎么才能放了我四弟?”
“很简单,”葛鹰扬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宇天龙,你只要挖出自己的双眼,剁掉自己的双手,我立刻就放人,怎么样?”
“什么?”大块头喊起来:“你不如直接杀了龙哥算了。”
葛鹰扬阴阴地一笑:“不瞒马辉同学说,这正是我想干的。”
“×你妈你个狗/日的……”大块头骂道。
“你敢骂扬哥,你活腻歪了!”一声大喝,从沙发上站起两个小子,一个头发染的金黄,左耳朵上还带着一个耳环;一个穿着黑T恤,两条胳膊上刺着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拙劣纹身。他们站起来就扑向大块头。
大块头还没动,我身后的九号突然往前一冲,腾空跳起就是一记“双飞燕”,左脚踢向黄毛,右脚踢向黑T恤,九号速度极快,两个人猝不及防,“噼、啪”两声,左脚踢中了黄毛的脸,右脚踢中了黑T恤的脖子。黄毛向一侧倒去,头“砰”地撞在沙发腿上,挣扎不起;黑T恤身子一趔趄没有倒,九号落地,身子一旋又给了他一记“旋踢”,他一个跟头栽出去,倒在两个沙发中间,嘴里叫骂着,挣扎着往起爬。
九号这两下子干脆利索,我心里一阵赞。
“呼啦”一下,其他打手都站起来,作势要上,我身后的大块头等人也都拉开架势,十二号伸手到后腰处攥住了枪柄。
“住手!不许在这里打架!”葛鹰扬坐着喊了一声,打手们都站住了。
我也向身后摆摆手。
“哼哼,宇天龙,看来你带来的帮手都很厉害啊,连这位美女都有这么好的身手。”葛鹰扬冷笑了一声说:“不过这帮不了你什么,只能让我更生气,让你的事情更糟糕。”
我皱了皱眉头:“扬哥,咱们同学之间真的有这么不可解的深仇大恨吗?”
“解?当然会解的。”葛鹰扬一边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戳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这个人比较推崇慈禧老佛爷的一句话:‘谁让我不痛快一会子,我就让谁不痛快一辈子’。宇天龙,你以为打了我就没事了?你可能以为没事了,可我一直记着,我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所以我知道我手下的人抓来的人是你四弟,我高兴极了,我专门去‘照顾’了好几次啊。不过你四弟可真行,真耐打,不管怎么打都打不死,嘴也不服软,有点象你。”
看来那个毒打四弟的人真是这个狗娘养的,我恨不能上前一掌毙了他。可要那样我真的就再也见不到我四弟了,我勉强笑了笑,故意装糊涂:“哦,谢谢扬哥,还专门‘照顾’我四弟,等我找到四弟之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耗子说:“姓葛的,我看你有点心理变态。你信不信我们去报警,去告你?”
“报警?告我?啊哈哈哈……”葛鹰扬撇着嘴笑起来,对周围的手下说:“弟兄们,他说要去告我。你告我什么呢?告我绑架?可是你们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是我绑架了人?那盘录像带倒可以做证据,可惜那上面一个我的人都没有。你们能告倒我吗?你们别惹我不痛快,否则我会一枪崩了宇亢龙。”
他手下的那帮子一起跟着嬉笑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