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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乡长一介绍才知道,原来那个坝岩村是个又小又偏远的苗族村寨,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本来想让他们搬出来和别的村寨合并的,但村民们故土难离,说什么也不肯。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停当,准备出发,天又闷又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五个人刚从旅店里出来,怀恒沙的手机响了,拿出来接完了,就对我说:“宇教授,刚才是廖乡长打来的,有事了。”
“什么事?”
“那个准备祈雨做法的巫师病倒了,现在在卫生院里躺着。”
我皱了眉头:“巫师病倒了和我什么关系?卫生院里有医生,而且他自己是巫师……”
“嗨,他那病很古怪,医生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廖乡长说您见多识广,请您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就算帮帮忙啦。”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不去,觉得对不住廖乡长,就同意了。
我们上了吉普车来到乡卫生院,院里院外围了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在医生值班室里,我们见到了廖乡长和几个乡里的工作人员。
我问:“怎么回事?”
廖乡长摇摇头:“宇教授,您自己去看看吧。”
我们跟着护士来到病房一看,里面站着五六个人,那个巫师趟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呻吟,手上打着吊针,一条腿露在外面,肿得象象腿,红紫泛青,还有一些颜色更鲜艳的红斑,象尸斑一样;特别是他的大脚趾,肿得有鸡蛋大小,颜色紫黑,从伤口里往外流黑血。
耗子一看就说:“他中了尸毒。”
“情理之中。他踢那个尸体的时候被尸体上的什么东西扎破了脚趾头。”我皱皱眉头:“古书上有个记载,说一个盗墓贼盗了一个古墓,他无意中踢了一下尸体,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被扎了脚趾,痛彻骨髓,回到家里之后不久就死掉了,应该和这位巫师先生的情况差不多。”
“报应!”大块头哼了一声说。
不知道那个巫师是否听懂了我们的话,他更加大声的呻吟喊叫起来,表情十分痛苦。
“宇教授,您看这个怎么办?”廖乡长精神紧张地问:“虽然我不同意他们那么折腾,可是总不能看着他死了啊……”
芮成栋也说:“宇教授,这件事您得费费心,巫师在这里的身份不一般,如果死了对村民们的影响是很大的。”
一个乡民也说:“是啊是啊,我们还等着他起来去求雨呢。”
“他起不来了,他中了尸毒,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还能去求雨?”我回头对耗子说:“试试你的办法吧,人命该救的还得救。”
耗子答应着,开始弄玄虚,要来水碗、蜡烛、檀香、糯米等等,就在病房里布了个“茅山术”的场子,耗子拿出桃木剑来,步罡踏斗,嘴里念念有词,不管怎么样,这小子的折腾真能唬人,引得不少人进来观看。
闹了一阵,他用朱砂画了道灵符用桃木剑签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晃在蜡烛上点燃,烧尽之后,把灰调、一小包药粉和在糯米里,他把糯米厚厚地撒在巫师的腿上,用纱布包裹,特别抓了一把放在大脚趾上,用纱布包住。然后又画了一道符,一边念咒一边贴在巫师的心口窝处。最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包解尸毒的药粉,用水冲了给那巫师服下去。
做完了,那巫师逐渐平静下来。半小时之后,耗子解开巫师腿上的纱布,里面的糯米都变成了黑色,腿上的肿消了大半,紫黑也基本退去了。
耗子又给换了新糯米,重新包上,又拿出包药粉来,交给一个陪护的乡民:“半小时后,再给他换一次糯米,把这包药给他服了,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一个星期之内,那条腿不要沾冷水,否则就废了。”
那个乡民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围观的人中发出一片惊叹:“原来这小兄弟是位大/法师啊,真厉害!不知道会不会求雨呢?”
耗子得意洋洋的说:“对于本法师来说,求雨是小法术,有何难的。”
他话音未落,呼啦一下子跪下一片:“求法师开恩,帮我们求雨,解救旱情!”
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