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人!”芮成栋说:“赶尸人就是专门做这一行的,他们会用法术把尸体给赶着走出去。解放前赶尸人很多,专门从事运尸体的职业,不过这些年已经不多见了。”
“芮先生见多识广啊,受益匪浅。”我说。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口大棺材里有动静,“咚”地一声,我们都吓一跳,接着看着那棺材的盖子慢慢打开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里面呼地坐起一个人来。
我们都魂飞魄散,耗子大叫一声:“诈尸了!”
大块头端起枪来就要打,被我一把按住:“别开枪,是人!”
那的确是个人,蓬头垢面,一身破衣,让人惊异地是他还戴着一副眼睛,一个镜片碎裂了。
他看见我们,他大叫了一声:“啊……”接着又惊恐万状地喊叫着什么,腾地跳出棺材,象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出门外。
“站住!”我大喊了一声,跟着追出去,可是那家伙跑得比兔子都快,闪了几闪就钻进密林中去不见了。
“这是什么人?像个疯子!”大块头说。
“你们看他穿的衣服,黑色窄袖且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象彝族人的传统服装,他喊得也好像是彝语,说‘别杀我、别杀我……’”芮成栋说。
“疯子?”我疑惑地说:“九发主任说他们村里发生事情的那天村来就来了个疯子,是不是他?”
“不知道啊!九发不是说他被怪物吃了吗?”怀恒沙说:“咱们又没见过,他跑了。”
我想了想,说:“不管他了,咱们先去坝岩村。”
“妈的,受了一场惊吓!”大块头嘟嘟囔囔地骂着:“这个死东西竟然跑到这里的棺材里睡觉,真疯得够呛了!”
我们出了义庄,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往前走,可以看到在树林外面也有好多水田。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已经看到南搭河了,前面果然出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村寨,就是坝岩村了,成片的木楼,人口似乎不少。
我们进了村口,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靠河边的一边用木头和石块垒起了高高的围墙,在村口路边的两侧,各竖着一座用竹子制作的箭塔,上面排满了削尖的竹子和木棍,有的上面还按了铁箭头。
村民看见我们进村,立刻围上来问这问那,原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过了。
我说要找村主任,村民们都不吭声了,我奇怪地问:“怎么了?村主任在哪里?”
一个村民说:“死了,一家三口,包括他婆娘,一夜之间都死了,连尸体都没有,只剩下两个小女儿。”
我大吃一惊,突然想起了恒在先,我说:“村主任是不是姓恒?”
“嗯,对,现在他的二儿子在家。”
我让村民带我们去恒在先家。原来他家就在村口不远的地方,一座木楼,木楼有些地方是新木头,才维修过不久。
在门口,一个老乡高喊:“先林金,有人找你啦!”
不一会儿,从木楼里走出一个小伙子,20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健壮,皮肤黑黑的,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样子还算英俊,一身黑色苗族服装,打着赤脚。身后跟着两个小女孩儿,一个十多岁,一个七八岁。
他出来一看见我,顿时呆住,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有点不相信:“宇、宇教授?天哪,您怎么来了?”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恒在先无疑了。
我笑了笑:“恒在先同学,我受人之托,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