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不亮,我就被一阵铃声惊醒了,看看表,才5点,我知道那两个赶尸匠一定又上路了,立刻爬起来,喊醒了耗子他们,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东西,随便拿点东西吃着,摸黑跟着那两个赶尸匠走路。这样翻山越岭又走了三天,我们始终和赶尸匠保持着距离,第四天上午到了福林村。
“老大,下面怎么办?”耗子问。
“继续跟着这两个赶尸的,”我一点也没犹豫:“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两个赶尸匠说是杨先生的亲人托他们来运送尸体,可是杨先生是被绑架的,自己又跑到山里,死在坝岩村,又没有人通知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是怎么知道的?”我皱着眉头:“那么只能说明托赶尸匠运尸体的另有其人,根本不是杨先生的亲人。”
“嗯嗯,有道理。”芮成栋说:“可是,是谁呢?他们要杨先生的尸体干什么?”
“这个正是我想弄明白的。”我说:“所以,我们还得跟着他们,一起去贞丰,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芮成栋说:“宇教授,我看还是别去,赶尸这玩意本身就很不吉利,跟着去看什么?唉……”
我没说话。
那两位赶尸人没进村,在村口的树林休息。我们进了村,找到了九发村长,他很热情地请我们吃午饭。刚吃过午饭,街上就传来了招魂铃声,我知道赶尸匠上路了,立刻下令去找车跟着他们走。
我们出来到了吉普车旁,刚要上车,芮成栋突然呻吟着,捂着肚子蹲下去,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滚。
我吃一惊:“芮先生,你怎么了?”
“老胃病,老胃病又犯了,疼得厉害!”芮成栋呻吟着说:“可能这两天爬山涉水的,吃不好,还有点受凉……”
我上前拿起他的手腕一试,脉象沉迟,的确象胃寒的症状,就说:“我来给您扎一针吧。”
“啊,不不,我晕针,怕那东西!”芮成栋说:“我还是去医院弄点药,不行再打打吊瓶吧……哎哟……”
“哦,那么……”我想了一下,说:“怀先生,这样,你开车带芮先生去册亨卫生院看病,我们跟着赶尸匠去看看。”
“宇教授,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那赶尸匠有什么好看的,我们都跟他们走了这么远了,到贞丰还老远的路,都是山路,很不好走的……”怀恒沙也不停地劝。
我不听,让他们去册亨治病,然后去贞丰等我们,到时候电话联系。芮成栋和怀恒沙没办法,只好上车走了。我们就跟着赶尸匠,保持着一定距离,往贞丰方向走。
这次路相对好走一点,也走了两天,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赶尸匠那“叮铃叮铃”的招魂铃声一直带着我们到了贞丰,天都快黑了,可他们并没有进县城,而是往西一点的一个村寨走。
快到村寨了,模糊看到前面走的那个那个赶尸匠拿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一路走一路说,我们跟得很远,天又黑,隐隐能听见他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后来他挂了电话,然后回头对身后的那个指指划划,接着他们往村寨外面的一片树林走去。
“他们可能到地方了,”耗子说:“刚才那个赶尸匠一定是给杨先生的什么亲属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尸体。”
“也许,”我说:“现在快点跟上去,马上你们就会明白‘赶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该知道那些要杨先生尸体的人要干什么了。”
我们加快脚步飞快地追上去,看到两名赶尸匠夹着尸体进入了树林,我们也跟着跑进去,慢慢地靠近,天已经黑下来。
在树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赫然停放着一个黑乎乎的长方形的物件,原来是一口棺材,棺材的盖子放在一边,但是四周静悄悄地没人。
我们躲在灌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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