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稀奇古怪的花纹,口做成花形,弯的一面上面有三个孔,显然可以吹出不同的声调来。在中间的部位有个凸出的金箍,我抓住金箍的两端一旋,“咔”地一下,竟然旋开了,原来这个号角实际上是两段,两端上各有阴阳丝口,合在一起旋紧就是一只完整的号角。
“扎哩号角!真的有这玩意儿啊!”大块头惊叫起来:“龙哥,你真行,竟然能想到去摸他的肋骨。”
“这个很简单了。内脏都被他们找遍也没找到,我当然会想到去其它部位找。”我摇摇头:“杨宝信为了藏这只号角,从后背处切开一个口子,把自己的第12肋骨切断掏出,然后把号角推进去,号角的口部正好套在肋骨的断茬上,而这个号角的形状正好和肋骨差不多,时间一久就和身体长在了一起,但因为口部是花形,和骨头不吻合,所以当他咳嗽或急促呼吸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做了这个手术肯定要忍受很长时间的巨大痛苦,这个毕摩可真是不好当的。”
“能吹响吧?”耗子兴奋地问:“咱们吹吹试试?”
“别他妈的找事!”大块头有点心惊地说:“这东西能招来怪物,你也看见了,可怕得很,一旦那东西真的来了你去对付它吗?就你这瘦小枯干的身板,给它塞牙缝儿都不够。”
“靠!你总是看不起老子……”
“别吵!这东西不能吹。”我掏出手绢来,把一角塞进号角的口里,然后包裹起来,我的确是怕不小心它再发出什么声音,然后递给耗子:“好好保管着,说不定有用。但是你小子给我记着,千万别想着吹它,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耗子想了一下,说:“老大,我怕这东西不注意真的弄出动静来,这样,”他把号角旋开,把细的一段递给我:“咱俩一人一段,这样就不怕了。”
我想了想:“也好,这只号角对那邪教来说一定有很大的用处,否则不会花这么大功夫来弄它,现在号角落在我们手里,那些邪教徒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把号角分开一人一半,就是被拿走一半也没用处。”
之后我们盖好了棺材,到附近的村寨去求助,就说一个朋友不幸染病死了,请帮忙暂时埋葬,等以后再来认领。村民们倒是很热心,找个地方把棺材埋了,并告诉我们,如果来认领就直接找村长(村主任)就行。
我们摸黑来到贞丰镇上,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然后给芮成栋和怀恒沙打电话,让他们明天来贞丰接我们,一起去六盘水。
第二天,芮成栋和怀恒沙开着吉普车来了,芮成栋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样子胃病还没康复。
我问:“芮先生,您的胃病是不是还没好?”
“是啊是啊,”芮成栋说:“吃了药,还打了一瓶吊针,现在好多了,要完全恢复不容易,老毛病了。咱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本来大夫说要再住两天院,可唐副局长都打电话来催,让咱们赶快去,说行动不久就要开始,情况不太好。”
“嗯嗯,那好吧。咱们现在就起程。”
“啊,宇教授,你们跟着赶尸人到地方了?”
“是啊,到了,都看到了。那些人接了尸体,把棺材找地方埋了,走了。”
“你们没发现什么异样?或者找到什么东西?”
“找到东西?什么东西?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啊。”我装糊涂,不想把找到号角的事情告诉他们。
“啊?哦哦,随便问问。”芮成栋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多了,急忙吩咐怀恒沙:“小怀,咱们快点走吧。”
我们上了吉普车,还是怀恒沙开车,沿着公路经过兴仁、普安,再往西就进入了盘县,吉普车直接开进了盘县县城。
到了县城,我觉得这里气氛有点异样,街上有成队的武警在巡逻,还有一些在检查过往行人,要看证件,比如身份证之类的。我们到了路口,芮成栋都要拿出一张纸来给检查的武警看,可能是什么证明信或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