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好像是粮食。不用问,那座房屋就是莪罗山山洞的入口。
在靠近石屋门前的空地上立着一根很高的石柱,当我们从下面经过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吊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穿着白色教袍,是被吊死的,双眼圆睁,舌头吐出来老长,十分怕人。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那女尸的脸,觉得有点面熟。
耗子突然捅捅我,声音略带惊恐地悄声说:“老大,那上面吊的那个、那个女尸,我怎么看着象、象肖冰琳?”
我哼了一声说:“不是象,就是她。”
“怎么?她、她被处死了?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活该,这个臭娘们,老子差点挂在她手里……”大块头低声说。
“喂,道友,有火没?抽支烟。”一个四十多岁、背着猎枪的瘦脸男子嘴里叼着烟卷走到我跟前。
我右手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右手腕上缠着红布条。
他侧着脸看看我们:“哪坛的?”
“普安分坛!”
“李巧凤认识撒?”
“她是我表妹。”
“找婆家了?”
“嫁到老郑家咯。”
暗号对上了,对方看了我一眼,吸了口烟,轻轻地冲我们一摆头,转身就走。
他带着我们往石屋里走去,门口有六个站岗的,看上去刚刚换岗,还都没睡醒,哈欠连天的。他们给他打招呼,喊他“老楚”,领头的那个看着我们:“嗯,这几位啷个看着面生?刚来的?”
老楚急忙说:“是我们普安分坛欸,下午才来,总管刚吩咐他们负责晚上到山外巡逻,这不刚巡山回来。”
“没哈异常情况吧?”
“能有哈情况?警察都撤走咯,他们进不来。”
“话是这样说,可大家心里都虚(害怕),那些条子奸(狡猾)得很,不晓得啷时候摸上来。马上要祭祀咯,还是小心点好。”
“好咯,不要鬼扯,让教主知道了猫招(愤怒)起来把你也吊上去!”老楚指指外面杆子上吊的肖冰琳。
我们迈步走进去,刚走了几步,那个头儿突然喊:“背刀的道友!”
我心里一跳:难道被发现了?
那个头儿走过来,看看我,又看看我背后的刀:“你的刀好大撒,好拉风哦。”
“啊,过奖!”
他笑笑,走了。我们都松了口气。
通过石屋,果然是进入的洞口,洞口有很大的门。进入山洞,山洞很大,穿白衣的教徒们来来往往,十分忙碌,显然是在为明天凌晨的祭祀做准备。让我惊讶的是石壁上都安着壁灯,是电灯。
“这里有电?”张排长十分惊讶。
“有,还是水利发电,利用后山的瀑布安装的小型水利发电机,所以山洞里都是用电照明。”老楚低声回答。
他带着我们在巨大的山洞里左转右拐,因为来来往往的教徒很多,还有站岗和巡逻的,戒备森严,所以我们都不敢说话,怕被发现,只是低着头往里走。
这个洞的确很大,两边都是钟乳石,犬牙交错,有的地方的缝隙中飞泉喷涌,轰然作响,是一个天然的地下世界。两边墙壁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壁画,有的年代很早,剥蚀的厉害,有的则明显是新作,上面有些乘云登天之类的画面,估计和天门道的教义有关系。
脚下的路面、台阶和桥梁都是人工开凿或用石头、水泥铺就的,有些路面、桥梁和石头栏杆看上去非常古老,这也好理解,因为从武夜郎时代开始莪罗山就是他们的圣山,古代夜郎人一定在这里做了好多修建工作,不过因为年代久远都废圮了,存留下来的不多,大量的东西还是现代的,可见天门道在这里经营了很久,花费的代价很大。
这个巨大的地下走廊迂回曲折,在石壁上还有不少人天然的和工开凿出来的洞穴,里面都有人,显然是被天门道教徒们当客房用了。如果不是事先看了地图心中有数,早就迷失方向。
又往下走了一阵,拐进一个叉洞,往里走了百十米,旁边有好多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室,老楚带我们进了一间石室,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