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了我猜的。”
周武说:“龙哥,我开始觉得您老神秘了!李处说得没错儿,您真不是一般人……”
“别瞎扯!”
“龙哥,我烧好茶了,先喝口歇歇。”黑子过来打断我们。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黑子拿塑料杯子给我们每人端上一杯,我们喝着,把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之后便相对无言。
只有欧韬拿个本子在飞速地记录什么。
我拿着脖子上的那个八角莲花的金牌看着发呆。
“龙哥,这个是佛牌吧?”大块头问。
“佛牌是泰国佛教的东西,西藏这里不兴这个吧。”
“那一定就是擦擦了,”欧韬说:“我见过我朋友从西藏带回过来那种……”
“擦擦主要是用胶泥制作,它和佛牌有点相似,都是做成佛龛状或圆形、椭圆形,没见过这种形状的,真古怪。”我摇摇头:“也许是密宗的什么信物,我想不透,它会有什么用途……”
过了一会儿,耗子问:“老大,您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是‘虹化’?”
“‘虹化’本来是源自藏地对先王的传说,”我说:“藏地文献《西藏王统记》里记载,说天竺释迦日照族之法王阿育王后裔里有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叫嘉森,一个叫马甲巴,两个人争夺王位闹不和,后来马甲巴夺得王位,生了三个儿子,也为王位发生内讧。
“他的小儿子最具德相和智慧,不愿意参与王位争夺,在神灵的启示下,他男扮女装,逃到了藏地。他最初到达拉日若波山巅,纵目四望,见耶拉香布雪山之高峻,亚隆地土之美胜,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最后来到赞唐贡玛山的时候,被一些牧人看见了,见他气度不凡,就问他从哪里来的,他没回答,只用手指指天。
“众人就互相猜测说:‘他必定是自天谪降的神子,我们应该奉他为王。’于是就以肩为王座扛着他,把他迎回去,号称‘聂赤赞普’,聂赤赞普就是藏地最初的王,他营建了雍布朗卡王宫。
“此后,他的儿子木赤赞普、木赤之子定赤赞普、定赤之子索赤赞普、索赤之子美赤赞普、美赤之子达赤赞普、达赤之子塞赤赞普,统称为‘天赤七王’或‘七天座王’。
“传说中七王都是等儿子成长到略能乘骑时,就把王位传给儿子,他们的父亲都依次攀援天绳,逝归天界,身体象彩虹一样消散了——这大概就是关于‘虹化’最早的传说。”
“这都是神话唉,可咱们看到的却是事实。”索麟飞说。
“是啊,虹化现象是事实,”我说:“西藏一些修为高深的喇嘛最后坐化时会出现这种虹化现象,身体化成彩虹的光芒散去,剩下一点残渣类似舍利,道行越深虹化得越完全,剩下的那部分就越小、越坚硬,据说有的仅长寸许,坚硬如钢。在藏地一些庙宇里就供奉着一些这样的高僧虹化之后剩下的舍利。”
“老大博学。”耗子奉承着。
兰蕊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太神奇了,要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着。
“在西藏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都不值得奇怪。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多,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站起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伸脚踩灭:“好了,睡觉,明天好赶路。注意警戒。”
欧韬说:“我都记下来了,这下可有素材了……”
“什么素材?”我问。
“嘿嘿,我喜欢写小说,所以经常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历记录下来,搜集素材嘛。”
“哦,等出了书签名送一本啊。”
“一定一定……”
公西兰蕊主动地和我睡一个帐篷,都钻进各自的睡袋躺下了,她突然说:“龙哥,问你个事儿。”
“什么?”
“在那个庙里,你说那四个喇嘛要把我抓了去做‘智慧女’,是什么意思?”
“那是藏传佛教的一种密宗仪式里使用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智慧女要和僧人们……那个?”
“哼哼……”
“我还以为佛教不近女色,谁知道他们这么邪……”
“美女,我劝你一句:不懂的事儿不要乱讲。不近女色是大乘佛法,喇嘛教与之完全不同。”
“为什么?”
“因为喇嘛教认为阴阳两性相交是自然万物的起源,是一切生命的源泉,所以他们把那事儿当成成佛的法门,以此为基础有种种仪式和修炼方法,‘智慧女’是他们的必需品,而处女最受欢迎。同时,他们的一些仪式或巫术里离不开人血和人肉,所以那老喇嘛说我们走运就是这意思。”
“原来你知道这么多,还说自己对藏传佛教白痴……”
“因为我不想讨论这些烂事儿。”
“可是我想知道,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处女?对了,还有你,刚见我的时候,也……”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羞怯。
“这个没什么难的,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一问,触动了我的心事,心里不由地又在骂李处长脑残。
“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累了,先睡觉,等有空再给你说。”
“哦,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