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耗子、大块头也撒溜,猛一转身滚倒在地,滚到逼着自己的人脚下,双手抱住腿把两人扑倒在地,又扑上去滚做一团。
行动最快的其实是卓佾,就在我夺枪、枪响的一瞬间,已经鬼魅般地闪到了那个逼着她的人身后,左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拔出了那人腰间别着的藏刀,噗地一下扎在那人的胸口上一拧,那个人就瘫了。
逼着帕卓的那个乱了阵脚,他端着枪不知道该打谁,他调转枪口对着我,我一闪身躲到一匹马后,“砰”地一声枪响,那匹马一声嘶鸣,倒在地上。
他还没开第二枪,卓佾已经象风一样蹿到了他面前,她在雪地上竟然也能疾步如飞,手起刀落,蒙面人一闪,刀扎在他肩头,他嚎叫着一个趔趄;我也蹿了过去,借着前蹿的力量一个“虎扑把”,双手扑在他胸口上,把他打得跌出去三四米远,倒在雪里不动了。
这时候,就听见耗子高喊:“老、老大,来帮我呀……”
我一看,耗子已经被那个蒙面人骑到了身下,蒙面人手里握着藏刀要往下扎,耗子双手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腕。
我们刚要上前,就听见一声枪响,那个蒙面人一头栽倒在雪地上,回头一看,帕卓站在自己马旁端着猎枪,枪口里还冒烟。
大块头已经从地上坐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那个蒙面人已经被他拧断了脖子:“妈的,这小子,力气真大,老子、老子喘不上气来,要不然、要不然早掐死你个龟孙子了……”
这时候,那个被我用枪托打倒的那个爬起来,撒腿就往北跑,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得还挺快。
大块头一边喘粗气一边站起来,骂骂咧咧地捡起一支步枪,端起来瞄准,还没开枪,那个人突然身体一下子沉下去,很快没到腰,开始还两手在空中挥舞挣扎,也就几秒中就到了胸口,接着头也没下去,很快双手也不见了。
“我靠,这厮会法术,土遁了!”耗子说。
“他陷下去了,”帕卓说:“那里是草甸的泥潭,这两天刚开始冷,还没结冰……”
我指了指那个被我扑出去的蒙面人:“去看看那个还活没?”
卓佾过去,把那人的头套拉下来,然后站起来摇摇头:“龙哥,你下手太重,那个人口鼻都冒血,已经死了。”
“真、真危险,我、我喘不过起来了……”耗子手捂着胸口,拼命地喘。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觉得气上不来,尤其是刚才那一扑之后,感觉到心脏咚咚地跳得厉害,胸口也有点发闷,这都是高原反应的原因。
我们虽然已经基本上适应了高原反应,可是根本做不了剧烈活动,刚才爬山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喘上一口气,感觉吸入的氧气不到内地的一半,只等于喘了半口,让人非常不适应,这种激烈的对抗更让我们一时喘不过来。
帕卓把那几个人的枪都捡起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我的马死了,卓佾主动要我和她骑一匹马。
刚才的搏斗我真惊异这个女人的快捷凶狠的身手,不愧是武警部队训练出来的警花!
“老大,我明白了,刚才那个老喇嘛打了个‘六’的手势,是说我们将要遇到六个敌人吧?那个老喇嘛会预言!”耗子喘吁吁地说。
“也许吧。”我叹口气,回头看看风雪中的雪山,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