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甯这里等了半晌,又催问。
他万般无奈,只好道:“徐某,徐某因听舍侄说过小王爷对其爱护有加,又时常仗着在五军衙门当差对内子不敬,徐某因此信以为真,心想他既说已成了小王爷的人,自然我是要顾忌几分的,没想到我竟被他糊弄了,——徐某都是被子弟所累,徐某自认治家无方,求皇上责罚!”
事到如今,也只好把这黑锅推到徐镛头上了,皇上当然是维护宋澈的,若知道徐镛狐假虎威拿宋澈吹牛,说不定因此把他的官给罢了,这岂不也是好事一件?而治家无方的罪名比起冒犯和诬蔑上官的罪名比起来,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他就拼着被皇帝骂也要护住自个儿。
这时候,门外叫秋桔的小丫鬟走进来,“老爷,大爷屋里来人传话说求见钦差大人。”
徐镛心下一惊,徐镛来了还了得?来了岂不全穿帮?
许甯捋须望着他这副颜色,沉吟了片刻却是道:“既是这般,索性传令侄来见也好。”
徐少泽架在半空下不来台,只得咳嗽着,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长随张荣。
徐滢正在听侍棋回报,听说许甯果然来人着徐镛去见,连忙看向徐镛。
徐镛站起来,“金鹏拿拐杖!”
张荣伸臂拦在前面道:“大老爷还让小的给大爷带句话,倘若大爷能看大老爷的眼色行事,这二姑娘顶撞大太太的事他就不追究了,可若是想耍什么滑头,那么大爷可要仔细着不但官职不保,还要身无分文被逐出门墙!”
徐镛气怔无语,徐滢已经抚案大笑起来。
“那哥哥还去什么去?我去好了!”说罢站起来,大步就出了门槛。
张荣吓呆了,等她走了好远才记得追上来。
徐滢径直到了徐少泽所在的厢房前,着人进内通报。
许甯听说来的不是徐镛而是他的妹妹,微微一愣,这里清风阵阵,徐滢已经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进门先跟愣呆了的徐少泽徐少谓见了礼,而后便与许甯道:“回许大人的话,方才我大伯让人带了话给家兄,说是过来后要凭大伯的眼色行事,他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让说什么便什么也不说。否则的话不但家兄的官职都将不保,而且我们孤儿寡母几个还要净身出户逐出门墙。
“许大人,家兄身为朝廷命官,虽然不怕威胁,可碍于纲常伦理,一则不能歪曲事实扰视视听,二则上有寡母下有弱妹要照拂,也冒不起丢官出族的风险。所以竟不知该不该听从大人的传召。现特遣小女子来跟大人讨个明示,眼下他又该如何是好?”
徐少泽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眶来了!
许甯也是目瞪口呆半日无语。
这徐家,这徐家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徐少泽身为三品侍郎不但拿亲侄儿去巴结宋澈,如今反倒还当着他这钦差的面儿暗地里行起这威胁恐吓之事,他当他这钦差是白当的吗?当王法是虚设的吗?
“徐大人。”
许甯深深看了眼徐少泽,站了起来:“您真是管的一手好家呀!”
徐少泽万没想到徐滢竟然有这么大胆子,前两日才逼着冯氏把杨氏嫁妆还了回去,今儿又敢闯到钦差面前来揭他的老底!这要是皇帝知道他这么样愚弄钦差还了得?她莫非是不想活了吗?!
他立马从床上滚下来,抬手便要往徐滢脸上扇去,许甯上前道:“大人自重!”
徐少泽停住半刻,转回头又立刻拖住许甯袖子:“许大人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许甯抽出袖子来,凉凉地睨他:“侍郎大人不是腰疼吗?这么快就好了?”
徐少泽一张脸由红到紫,由紫又到红,已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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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们都攒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