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尖叫:“哎,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与命运吗?我这个真人不露相的顶尖大巫师为你占了这么成功的卦,你居然不想知道结果,真是太打击我了,太让我没面子了!换了别人早就……”
凤惊华笑了一笑:“可我不是别人。”
祝慈瞪她:“是,你不是别人,但你也是人对不对?”
凤惊华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每个人都会死,但在死之前,每个人都得好好的活下去,是不是?所以,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预知未来。未来,是拼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
祝慈心里一震,半晌后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理,比我能窥到的天机还有道理。”
非得拥有这样的意志,非得是这样的人,才能扭转乾坤与命运。
面对这样的人,她若要认定自己算的卦才是正理,那就太可笑了。
“所以,回去休息吧。”凤惊华收回手,“我也回去休息吧。”
而后她就慢慢的走进屋里。她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但是,步履却很沉重,就像肩上扛着一座山。
祝慈却真的放心了,因为她已经确定凤惊华不会垮掉。
她走出浮云阁,踌躇了半晌后往客房走去,京城近期会很不太平,她还是尽量避免夜行吧。
她来到女宾客房,在丫环的引领下进入一间房间,房间里备有全新的衣服,她沐浴过后换上衣服,准备睡眠。
然而她刚坐到床沿,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不要出声,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对方的声音低哑,似乎在故意掩饰原本的声音。
祝慈没有感受到杀意,也没有算到自己近期会有血光之灾,这会儿很镇定,不挣扎,不出声。
“我要知道,”对方低声,却很清晰的问,“她跟阴九杀到底成,还是不成?”
问完之后,他慢慢移开捂住祝慈的嘴,摒住呼吸,等待祝慈的回答。
“她”指的是凤惊华吧?
祝慈沉默了半晌,才慢慢的道:“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她的红鸾星并没有明显变化,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到该为妻为母的时候。”
凤惊华的命格很强大,强大到她无法看清凤惊华的运势,她只能隐隐看到一些影像,或者只能测出一个走势和大概,诸如凤惊华何时成亲、何时为母、又嫁予何人这般细致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她说完之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身后的人似乎放松了下来。
而后,她只觉得颈间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当然,她醒过来时房间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她猜不出,也不想去猜是谁对她动的手,她只知道,想破坏凤惊华与狩王的婚事的人,太多了。
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人中之凤,都是受人景仰的存在,眼下又不太平,想成就这么一桩婚事,不容易啊。
她长长的叹息,钻进被窝里,睡去了。
还是像她这样既不求红尘情爱,也不会愤世嫉俗,自得其乐最好。
终于,阴府极不平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色大亮之时,全城又在议论阴府这桩“被诅咒”的婚事,但阴府却是异常平静。
凤惊华走出屋门,就看到阴九杀坐在海棠树下,把酒小酌。
她欠他一个解释,而他在等待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