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忧(臣妹)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无忧打量众人的同时,众人又何曾不是在打量她,然则,无忧却只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与永昭纷纷俯身下跪,三呼叩拜。
“都起来吧。”
帝君的面色威严肃穆,鹰鹫般的眸光幽暗如深渊,在两人身上淡淡的扫过,终是停在洛无忧的身上,一股威严的气压随之而放。
这是当世第一人,大秦朝的皇帝陛下,是堂堂的天子,执上天旨意,掌一方大国,而他,亦是这大秦朝的天。
手掌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
“谢圣上。”
洛无忧谢恩站起,下颚微垂,恭敬的站在一边,永昭那端庄的面色有些憔悴,看着巍然而坐的帝君蠕了蠕唇,想要开口,却似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深吸了口气,犹豫了许久,她终是伏地,声音有些酸涩:“皇兄,仙儿她不会是倾国妖女,皇兄,臣妹求求您,放了她,臣妹这辈子只求过皇兄一次,这一次,求皇兄,成全臣妹,饶过仙儿!”
永昭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御案后的帝君,泪眼迷蒙的眼中,充满了哀求与苦涩,十二年了,当年,她也曾这样的肯求过眼前的人,可是,他最终却是那般无情的驳了她的请求。
“静旋,朕召你前来,便是为了此事,你当知道,朕下这道圣旨,也实属无奈,当年,先皇将帝位交予朕,朕便不止是你的皇兄,还是我大秦的帝王,朕不能有负南宫氏的先祖,更不能拿大秦万万的百姓来作赌。先皇临终曾有遗言,朕答应了先皇,定要守住这大秦江山,任何威胁到我南宫氏一族的人,朕都绝不能放过,不-管-是-谁,你明白么?”
那句不管是谁,让永昭身子微颤。
宏帝声音低沉如巨杵落地,转而,看了一眼永昭,却又叹息了一声,“静旋,这一切,都是天意,朕也无可奈何,你且起来吧!”
微微摇头,帝君看向永昭,那幽深的眸中,却无半点动摇和转寰,永昭那将落而未落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掉落而下。
眼神却是更加的凄楚而哀怨,声音也隐隐有些颤抖:“皇兄,真就不能破例一次么,就算皇妹求你,你可以削了静旋公主封号,收回静旋的亲兵和封地,静旋会带仙儿远离都城,永世都不再还朝,如此,也不能么?”
“朕说了,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天意不可违!
大抵从没有一次,让洛无忧听到这五个字时,一点不会觉得厌弃,帝君态度已明了,这一次,洛仙儿绝无生机可逃。
洛无忧余光瞥向永昭,却是微微的蹙了蹙眉,永昭,宏帝,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为何却是让她感觉到有丝丝的怪异。
永昭看向宏帝的眼神,似乎有些……
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然,不待她抓住想明,永昭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而此时,她也已从地上站了起起了身,一把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眼眸直直看向宏帝,声音里带着些许决绝:“好,既皇兄如此说,皇妹便不再强求,可是,洛无忧呢,她也是那倾国之人,皇兄,您又预备将她怎么处置?她本该呆在天牢之中,可此时却站在殿前!”
“昨夜天降异象,仙儿是倾国妖女不假,可是上天也未警未,洛无忧便不是那倾国妖女,丰洲异象却是明明白白的显示出这点,皇兄既要处置仙儿,那么,便也当将洛无忧一起行刑才是!”
永昭心痛如绞,怒极恨极早已失去了理智,她目光阴冷,伸手直指洛无忧,眼中的恨意,再如何隐藏也掩饰不住,既然皇兄不肯松口,那她便让这个贱人和她的仙儿一起死,为她的仙儿陪葬!
殿中气氛陡然间凝固,被永昭如此质问,宏帝面色暗沉,浑身也散发着凌厉的冷意,众位大臣也都是默默的垂头不语。
林太傅与马大人等人都在心中纷纷摇头惋惜,永昭公主这想要拉人给洛仙儿垫背的举动太过明显,可惜的却是,她说的的确不错,洛仙儿变成了倾国妖女,可上天并未明未洛无忧不是。
那丰洲异象更是早已传入都城,如今,少女能否逃过此劫,只怕还得看圣上到底如何处置,只是,怕圣上却是两难,先前,圣上对永昭所说一番话早已言明立场。
若此时改口,君威岂非荡然无存!
宏帝冷冷的扫了一眼永昭,转头看向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洛无忧,沉声:“升平县主,朕已下旨将你拿下天牢,你可否说一下,为何你却不在牢中?”
“回圣上,无忧这两日是乖乖呆在天牢之中,只可惜,天牢失火被毁,而我走出来时,也并有刑部,大理寺,以及府衙官员上前阻拦,臣女自是以为,圣上圣明,已赦免无忧之罪,所以……”
所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洛无忧顿口抬头,清丽绝伦的小脸之上,明眸悠悠,却是一脸无辜之色,反倒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三司的头上。
执掌刑部的徐巍远与大理寺卿马崇德闻言,顿时额浮黑线,冷汗岑岑,这县主还真是会瞎掰,这下可好,把他俩也牵扯了进去。
尤其看那少女一脸无辜的面色,马崇德嘴角都有些抽蓄,幸好秦都知府徐良不在,否则,只怕也会和他一般!
想着,马崇德却是半点不敢耽搁,忙上前伏地向帝君请罪:“圣上恕罪,都是臣失察,昨夜大火烧得离奇又烧得太大,臣等当时都只顾着救火,所以,未曾看到县主而没有能及时阻止,都是臣等的过失,还请圣上恕罪。”
徐巍远亦是忙跪地道:“圣上明察,昨夜天牢失火,天牢中所有囚徒都被惨遭烧死,臣得到消失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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