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连几日没有消息,想来青鸾也等的急了。
只是,君惊澜这般爽快的便将她赶出了厢房之中。其用意不能不让她怀疑,这四周定然有他的人在。只怕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人发现。若想保自身安全无虞,此刻不要妄动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则她进太子府已是第八日,却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不能不让她忧心,思忖再三,洛无忧还是决定做罢,如果她现在有所动作,那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左右她现在人在太子府,且还在君惊澜的身边。
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她总是会找到机会的。
洛无忧压下心头的急躁安静的守在房门之外,不多时便从里面传来了羞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两人正在翻云覆雪,还是那男人在故技重施?
原本以为是风平浪静,只是奇怪的是,很快那屋子的喘息声便停了下来,而后,屋子里竟是传来了一阵砰呤哐啷的声音。
“殿下,您没事吧?殿下……”
洛无忧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推开了房门,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眸微眯,大叫了一声殿下,整个人便呆傻在当场。
屋子里地上铺满了衣物,还有果盘糕点的碎屑残渣,君惊澜正半躺在雕花大床的床边,胸口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那剑柄却正握在云夭的手中,而此刻云夭浑身无一物,居高临下的看着君惊澜,眼中满是恨意。
听到撞门声,不过瞟了一眼便自收回了目光,即未尴尬更不曾躲闪,甚至也未重新穿起衣物,便将那恨意流光的眼眸重新放在了地上的男人身上。
“君惊澜,你不曾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呵,堂堂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帝君,不也落在了本姑娘的手里?”
抬腿踢了一脚君惊澜,云夭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就凭你,也敢如此的猥亵侮辱本姑娘,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登基为帝么?本姑娘今天就替三皇子殿下除了你,看你还如何和三皇子抢。”
“君朔?想拿君朔当挡箭牌,你以为本殿会信么?”
“你胡说什么?”
眼见云夭脸色微变,君惊澜捂着伤口五指一握,那剑柄从中折断,他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哧笑了一声:“怎么,很奇怪本殿为何会知道?云夭姑娘,外面传言本殿和你‘日夜共枕’为你着迷痴狂,本殿对你这般日思夜想,自是会派人好好的调查你了。”
“云夭,或者本殿更该称你一声圣阴使者?说实在的,每夜面对着一张虚假的面孔,甚至都不知道那芯子到底成长什么样,本殿实在无甚胃口。万一你要是长得丑到天怒人怨,那本殿岂非更是亏大了?”
“所以,自然只能使些手段,让你自己玩儿你自己了。”君惊澜言语极尽下流,鄙夷和嫌弃,看着云夭的眼神就像看肮脏的秽物,丝毫没有自己此刻是处在下风的自觉。
洛无忧却是听的心头大震,圣阴使者?会是那个圣阴使者么?这个云夭莫不是同那个毁容男子一样,都和圣阴教有关系?可这怎么可能?
容狄的资料显示圣阴教是关外邪教,却一直派人潜伏在大秦,并一直觊觎顾家的东西。离魂等人在鬼域沼泽顺腾摸瓜找到圣阴教的巢穴。
原本她以为,圣阴教就算不被全数剿灭,也只残余一些爪牙。可是,她着实未曾想到,在北越竟也有圣阴教徒!
甚至他们还借着其它皇子的名义想要刺杀北国太子,未来的帝君?这个圣阴教说来应不过是个江湖教派,却是处处都参与进朝堂的纷争?
如今北越的形势,以君朔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统领一国,若是由他继位,整个北越只怕要不了十年时间便会国力迅速的衰退。不管是从手段心性还是御龙之术来说,在北越百姓心中那些个个都比君惊澜强的皇子,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君惊澜死,北越必衰!
更何况眼下北皇病重,若是君惊澜被杀,北越必会因为其它诸皇子争夺上位而陷入长久的内乱之中。
要不了十年,君惊澜死后,北越便必将大乱。
洛无忧心中眨眼已思量良多,越想越是心惊,这个圣阴教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将之彻底的铲除,必成后患!
可惜的是,离魂着人带回的那些拓印的壁画,她一直未解开其秘,就不知道容狄有没有找到翻译天朝文字的能者,将其破译出来。
不管如何,那都是一个线索。
“给本使住口!”
云夭被君惊澜那下流不要脸的讥讽话语气得浑身都有些打颤,一张绝美的容颜满布森森寒气。怒喝了一声,伸手一抓扯起一件衣物裹在自己的身上,挥着短剑便朝着君惊澜又刺了过去。
君惊澜闪身避开那短剑,手腕之上红色血丝剥离,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云夭手中的断剑,用力一扯,云夭整个人被不可抑制的扯进了男子的怀里。
与此同时,男子右手五指成爪已向云夭脸上抓去,云夭大骇,反掌格挡,君惊澜却是忽尔诡异一笑,左手如闪电一般从云夭的腋下穿过,而后向上一折。
哧
一道轻哧声响之中,云夭的脸皮被撕了下来。看着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庞,洛无忧袖摆之下五指都已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