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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几步跑进来,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光溜溜的女子,当场实实在在的坐在了地上。
夏春云赶紧过去把洛氏硬拉起来,小声的哀求,“母亲,这时候你可不能倒啊!”
洛氏一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挺直了脊梁。
跟在后边的柴老板一愣硬挤进来冲到床前,一惊一乍的问道,“哎呦喂!我说莺莺,你怎么……怎么、怎么跑到大少爷床上来了?”
床上的莺莺的一听一下子愣住了,“大少爷?”莺莺抬头一看,就见洛氏站在门口眼睛像钢针一般扎着自己,不觉浑身发麻,又见柴老板一个劲儿对自己使眼色,当下心一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过去赤裸的抱住夏盛的腿,“夏老爷救我啊,我是被大少爷硬抓来的。”
夏盛被她抱住,只觉得那身子白花花的一片恶心的很,甩了几下没甩开,“还不赶紧把她拉开。”
柴老板这才上前扯开莺莺。
包乾赶紧扔过一件衣裳给莺莺,那边夏进捂着额头已经从床那边爬起来了,夏盛这下用力不小,夏进摔下去的时候头正巧撞在垫脚的床踏上,把个头皮蹭掉了一块,抹了一脸的血。
“夏老爷,我们是诚心实意的来贵府唱堂会,可贵府大少爷的做派实在是……”
“满口胡言!”
还不等柴老板把话说完,洛氏厉声喝断,自有良娣上前为夏进止了血,洛氏回身毒辣的盯着莺莺,道,“分明是你攀附权贵,蓄意勾//引大少爷,如今事败,居然敢倒打一耙,小心我家老爷告上官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莺莺本来是自己找来陷害夏青的棋子,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夏进的床上,当初就是怕夏进会坏事所以才瞒着没有告诉他,却不想到头来事情还是坏在他手上。
洛氏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却努力站直了身体。
莺莺也不傻,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错,自己已经成了一步废棋,洛氏断然不会帮自己,为求自保,也只好把一切都推到这个大少爷身上了。
想到这,莺莺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不堪忍受般歪在一旁的床榻边,旋即无比凄苦的哭诉,“老爷明见,我虽是一届戏子,可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儿,唱戏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莺莺自问一向本分……前日我不小心在花园迷了路,正巧赶上这位公子路过,便好心为莺莺引路,不曾想却被框来这里,对我、对我百般凌辱……莺莺求救无门,要不是念及家中还有弟妹要养,早就一死以保全清白。”说着弱弱的望着众人,绝望的说,“你们想保全大少爷的名声明说也就罢了,莺莺自问命薄,但求留我一条性命回去照顾弟妹,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怨莺莺命苦,莺莺半个字也不会提,何苦要把这一盆脏水都泼到莺莺身上。”说完伏在床上嘤嘤咽咽的哭起来。
洛氏这个气啊!这哀兵之策本是她想来对付夏青的,现在却全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一派胡言!”洛氏指着莺莺骂道,“我夏家的儿子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偏偏看上你,分明是你蓄意勾//引,妄想做夏家的姨娘。”
夏进这时候也明白过来,指着莺莺说,“对对,是她,是她故意勾//引我。”
她勾//引你就就范?夏盛一听这个气啊。
还想再给夏进一巴掌,却被夏春云给拉住了,“父亲,当务之急是尽早制止事态的发展。”
柴老板一听,“事情都明摆着放在眼前,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洛氏冷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柴老板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分明就是莺莺勾引了大少爷,你们还想讹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