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阁内
胥尽欢斜倚在床上看着夏青利索地在头顶绾髻,面带微笑半报怨半撒娇道,“才见面没多会儿,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吗?”
夏青被他这种难得的声调降倒,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抓起桌子上边的小巧篦子朝胥尽欢扔去,被胥尽欢轻松地接在手中,就好像是夏青故意递给他的一般。
夏青无语望天,转回身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胥尽欢站起身子,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衫和下儒,赤足走到夏青身后,接过夏青手中的华冠,替夏青戴在头上,眉眼笑得很开,俯身在夏青耳畔低声调笑道,“娘子,咱们的位置好像对掉了。”
夏青被他这一声娘子叫的双颊火热,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了些什么。每次两人独处时,胥尽欢的嘴里总是有着说不尽的情话,夏青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胥尽欢逞尽口舌之快。
就好像刚刚……也不知记起来什么,夏青的脸颊越来越红,手指下意识的放在自己的唇上,微微地低垂着头,从桌面上支起的小巧镶银铜镜里,恰好能看清胥尽欢优美的锁骨和下边那朵红色的曼陀罗,夏青的眉梢眼角越来越红,风/情无限,悄悄地偷眼打量。
以前还没怎么在意,可是这几次相处下来,夏青突然意识到,本来胥尽欢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胸前的那朵曼陀罗只会在他动情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最近,好像自己一根胥尽欢靠的进了,胥尽欢的胸口就会爬出这朵曼陀罗,而且他身上那种好闻的青檬味道也越来越淡,却出奇的直入心脾,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胥尽欢站在夏青身后,从铜镜中看着夏青低垂的侧脸,眉眼间沾染了不少胭脂色,那假装不经意的偷瞄自己的模样最是醉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不小心撞入自己怀抱的纯净小鹿,那么的无辜却也那么的诱惑,直撞的自己心跳越来越快。
胥尽欢缓缓地放下两手在夏青双肩,明显地感受到夏青倏然僵直的身体,嘴角挑向一旁,他就喜欢夏青这种纯净的性子,虽然有时候做事过于狠辣了些,可那些也都是对方咎由自取,除此之外对待其他人,夏青的耐心总是比任何人都要多。
有时候胥尽欢甚至会想,老天爷待他当真不薄,幸好那日在破庙中遇见的人是夏青,若是换做其他人……胥尽欢猛地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往下想,那种惶恐就好像硬生生的自己的身体撕//扯成两半,胥尽欢甚至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绝望和无助;什么也不敢想,胥尽欢猛地俯下身从背后紧紧地保住了夏青。
夏青一愣,不明白胥尽欢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地,怎么一转脸就这样了,吹拂在自己颈侧的呼吸隐隐有些慌乱,夏青担忧的扭头,想问一问胥尽欢这是怎么了,可还不等她开口,胥尽欢就一手按住夏青的后脑,双唇精准地印上了夏青的朱唇。
“嗯……唔你……你别……闹。”
夏青在他的亲吻间勉强出声,在椅子上转回身,两手使劲儿地推拒着胥尽欢的身子,却很不小心的把那件原本就是挂在他身上的外衫给扒了下来,露/出整个精/壮的胸/膛和那朵有些刺眼的曼陀罗。
夏青没想到会这样,惊喘一声,因胥尽欢是正面站在自己身后,自己这一转身,正好是面对着他坐着,夏青一时慌乱,只想着赶紧把衣服捡起来给他穿上,根本就忘记了两人此时的位置自己不宜俯身,眼瞅着那件衣服就要滑/落地面,夏青想都没想的两手向前从胥尽欢的左右朝后抱去,整个身子也跟着前倾,终于在那千分之一秒内抓住了那件衣服,却听见头顶上胥尽欢突然发出一声近似于呻/吟的吸/气声。
夏青一愣,慢半拍的发现为了救那件衣服,自己现在整个人完完全全是熊抱在胥尽欢身上,而且……因为高度的关系,此时看上去,就好像自己故意抱紧了胥尽欢结实的臀/部,最最要不得的是自己的整张脸居然就这么紧贴在他下/面。
隔着薄薄的布料,夏青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炙/热和变化,整张脸前所未有的红了。
尴尬!
除了尴尬夏青此时就想不到别的。
再也顾不得那件衣服,夏青朝后一仰头拉开那叫人脸红心跳的位置,眼神儿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左飘右瞟,就是不敢对上胥尽欢那张脸。
胥尽欢一笑,温润的手指轻轻地挑起夏青的下巴,夏青被动地仰起脸,可就是不敢面对胥尽欢,索性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耳畔。
呼……呼……呼……
每一下夏青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那迷/醉/沙/哑的诱/人嗓音近在耳畔,“我很高兴你是这么舍不得我。”带着一丝调笑,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颤音,一直撞到夏青胸/口,夏青都能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可是理智却在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沦在胥尽欢的温柔掌控中,骆家的人会起疑的。
“别……别这样,我该回去了!”夏青艰难地开口。
胥尽欢一笑,靠前一步,两腿上前紧紧地靠近夏青,一手突兀地按在夏青的胸/口,夏青一愣,猛地睁眼看着胥尽欢,却对上了他那双带笑地眼睛,看着他慢慢的俯下头来,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唇瓣摩擦着自己的唇瓣,低喃道,“小骗子!口不对心。”
说完不等夏青开口,蛮/横/狂/野地吻上夏青的唇,摆明了不给她思考的空间。
……
胥勇找到明珠阁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急着向胥尽欢禀告夏铳的最新去向,忽略了身旁老版对自己递过来的阻止的眼神,朝对方晃了晃手中属于胥家的令牌,抬脚朝后院走去。
明珠阁老版的手扬在半空中,尴尬地垂下,算了,反正等下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果然下一刻,胥勇逃难似的从后院虎跳回来,深色的面皮上有着一些可疑的暗红。店老板知机地低下头去,圆滑地当做没看见。
胥勇尴尬地咳了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替他送茶水的伙计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紧巴。
沈莫言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这一整天在外边颇为劳累,虽然龙浔已经替自己调理过了,可沈莫言一向爱干净,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居然长时间的把菟丝花的种子戴在身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回身吩咐小童替自己准备洗澡水。
自己则去屏风后换了一身清爽地衣服,连腰带都没系直接从屏风后边转出来。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列国志随意翻看了几张,觉得有些无趣,又放回去,却因为动作有些大,把书架上的一本书碰了下去,沈莫言低头拾起来,巧合看见张开的那一页上面‘胆黄’两个字跃然跳入视线内,龙玲那双灵动的眼眸倏地在脑海中划过,尤其是她在做鬼脸的时候,当真是俏皮可爱。
沈莫言无意识地笑了笑,拿起书本放在书架上,这时候小童回来了,正指挥着旁人把浴桶抬进门。
沈莫言的浴桶跟别人的不同,是范云专门为他特制的,在浴桶的底部用导热快速的红铜隔开,做了一个纯铜的底座,下面是一个大灶,可以添加炭块。浴桶里面多放制了不少的药材,等到水烧到一定的温度,沈莫言在进去,自然有人在一旁看着火候,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样对沈莫言的身子好,旁边相邻的是另一桶干净的水,沈莫言在药桶里面泡过后,再去那里清洗一番。
炭火很快就架起来了,没多会儿的功夫,水已经烧好了,满屋子的药材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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