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就是一愣,就听胥韧道,“二公子心里的疑惑,相信等下见到了少主就能得到解决了。只是,二公子等下也许会有些吃惊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也跟胥尽欢差不多了,总是说一半藏一半,既如此,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胥韧一直跟在少主身边,说话做事像少主一些,那是胥韧的福气,二公子这话,胥韧就当是在夸赞自己了。”胥韧说着还夸张地对着楚河作了一揖。
楚河哆嗦了一下,他一向跟胥韧他们不修边幅习惯了,猛地见到胥韧这样文质彬彬的样子,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一边搓着胳臂对胥韧骂道,“你个混球,装什么斯文,平日里跟你说话,也没见你这样文绉绉的,你今天吃错药了?回头叫龙浔给你扎几针。”
“二弟!不得无礼。”沈莫言在一旁咳了咳,道。
胥韧更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对楚河道,“二公子,当着大公子的面,你好歹也给我些面子,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把我老底揭出来,叫我面子往哪儿搁啊。”
“你还有什么面子!”楚河笑着说。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上了楼,沈莫言看得出,楚河跟胥韧间,是毫不做伪的笑,可见他们之间的友情是真的。能结识到这样的朋友,沈莫言打从心底里替楚河高兴。
楚河的性子太过直接,很多时候会在无心的情况下得罪人,沈莫言没少替楚河担忧,担心他在外边树敌太多,可这些年下来,显然自己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楚河虽然性子直,可交友的眼光却是不错的。
“对了,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管家在找你,好像是有你的信,回头你别忘了去管家那里问一问。”沈莫言突然想起来这回事,就对楚河道。
“我的信?”
楚河一愣,这时候还会有谁给自己写信?思腹间胥韧已经推开雅间的门。
“沈公子。”
雅间里,胥尽欢一见沈莫言他们到了,站起身拱了拱手。
沈莫言也赶紧对着胥尽欢拱了拱手,“胥公子!”
沈莫言虽然和胥尽欢已经不是头一次见面了,可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而且是这种场合,沈莫言明显的看的出,胥尽欢此时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疏远,却比他在皇帝面前时要随和的多。
胥尽欢今天穿了一袭紫色的长衫,长发高高的束于冠中,更衬得胥尽欢面冠如玉,精神矍铄,细看之下肌肤毫无瑕疵,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唇红齿白,果然如楚河说的那般。
胥尽欢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和胥韧差不多的相貌,只是不爱笑,扳着一张脸站在胥尽欢身后,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抱拳朝他们作了一揖并不开口。
沈莫言见楚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猜想是他天生不爱说话吧。
“公子请!”
胥韧替沈莫言把胥尽欢旁边的椅子拉开,楚河却早已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胥公子请!”沈莫言对胥尽欢拱了拱手,两个人分别落座。
“不知胥公子这次找我们出来是有什么事情?”沈莫言问道。
胥尽欢一笑,亲自替沈莫言倒了一杯酒,又替楚河也满上,这才笑着道,“其实今天找大家出来的另有其人,只是她本身并不是很方便邀请大家,这才叫尽欢替她下的帖子!”
楚河饮尽杯中酒,听胥尽欢这话,好奇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好奇了,还有谁能请的动你的大驾,那人还真是了不起,等下一定要见识见识。”
胥韧站在胥尽欢身后,听楚河这样说,笑着接口道,“二公子不必着急,那个人你也是认识的,而且还是老熟人了。”说着上前又替众人斟满酒。
他这样一说,楚河心里更是好奇,一味地追着胥韧问东问西,可胥韧就是不说话。
沈莫言坐在一旁,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猜测。
刚刚沈莫言就注意到,在大家都落座后,胥尽欢身边还空着一个位子,很明显是特意留下来的,而且放在桌面上的碗盏十分精致,跟众人用的又不相同,倒像是一般女儿家用的,沈莫言便猜测,这位还未到的人,大约是个女人。
能得到胥尽欢如此青睐的,眼下除了玉容姑娘,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这样一来,沈莫言几乎可以肯定,约他们的人是骆玉容了。
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沈莫言猜测夏青这次约他们出来,多半会跟眉若有关,只是不知这玉容小姐要怎么替眉若开脱。
沈莫言心里想着,却听胥尽欢对楚河道,“今天早上接到少川送来的书信,信里面提到弟妹有孕了,想必你那里他也会说一声吧!”
楚河听了一拍大腿,“我说呢,这个时候谁会给我写信,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么快他就要做爹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你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去他那里走一趟。”胥尽欢道。
楚河想了想,觉得眼下还是大哥的身子比较重要,不过这礼物是一定要送的。“还是过阵子再说吧,眼下这些事情,一时间倒也脱不开身。等哪天有空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也好!”
胥尽欢点头。
正说着,雅间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沈莫言抬头一看,就见夏青一身蓝色襦裙出现在众人眼前。
相较于沈莫言的镇定,楚河就显得有些震惊了。
眼见夏青朝众人福了福,缓缓地走进来,楚河还在纳闷儿,这不是他们兄弟间的聚会吗?她一个女人家出现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