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夏青走后不久,夏盛就慢慢的病倒了。起初夏家的众人也没怎么在意,不过是以为夏盛不小心着了风寒。
温月茹被人劫走,始终下落不明,夏盛难免有些揪心。期初也不过是抓了几副伤寒药吃吃而已,可没想到这个病却越拖越重,夏老夫人便觉得有些担忧,忙命人请了王大夫。
结果得出的结论跟其他大夫相同,不过是又多了一副伤寒药方而已。可夏盛的病却越来越重,仅仅不到一月,居然已经缠绵病榻不能起身。
老夫人看的心里火急火燎,却是半点儿主意都没有。
这个时候才想起夏青的小舅舅温雅,温雅钻研的不仅是岐黄之术,对毒也颇为精通,看出夏盛是中了毒,一时间夏家人人风声鹤唳不得安枕,老夫人一边请温雅帮忙解毒,一边在府内严查。
可夏盛的病情才不过刚刚有点起色,还不等老夫人的心放下,负责照看夏盛的人却悄悄地告诉老夫人,说每晚夜半的时候都听见夏盛在屋子里喃喃自语,有时甚至还大声呵斥夏铳,每次进去的时候却只夏盛一个人在屋子里。
父子连心,纵使夏铳犯了再大的错,作为一个父亲,夏盛还是希望夏铳能伴在身边吧。
老夫人觉得这是夏盛极度思念夏铳的一种表现,因为夏铳是夏盛亲自赶出去的,所以夏盛不好意思开口让夏铳回来,只能在半夜里的时候想念夏铳。
爱屋及乌,老夫人自然是希望夏盛能够好起来,就命底下的人出去找夏铳。
这事却先瞒了夏盛不给他知道,也防着万一若是寻不见,也不至于让夏盛心境大起大落的跟着揪心。
温雅用药近十日,夏盛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差不多排干净,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极度虚弱,经不得任何刺激。
老夫人自是对温雅万分感激,正巧这时候夏铳也被找到了,老夫人大喜,这可不正是人家说的双喜临门;急忙拉着夏铳去见夏盛,可没想到夏盛一看见夏铳跪在自己面前,全身就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连话也说不得,没一会子就厥过去了。
这一厥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夏铳哭得的肝肠寸断,老夫人也当场就晕了过去,家里的大事小事再也问不得,全部交由夏铳处理;自己却时常在夏盛生前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样坐了几天,倒真是让老夫人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原来,夏盛每晚夜半的时候喊夏铳,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想他,而是因为夏铳的的确确的出现在夏盛的房间里。
至于夏铳究竟安了什么心,那便不得而知了。
可夏盛的死绝对跟夏铳有关。老夫人本想找了夏铳当面把话问清楚,却忍住了不动。
这些天自己不理府里的事,夏家的人被夏铳换了个大概,刚开始的时候老夫人还没往心里去,可一旦发现夏盛的死和夏铳有关,这一切就显得不单纯起来。
夏铳借口天热,不等夏春云和夏知秋回府,匆匆的下葬了夏盛,依着夏青和洛氏之间的矛盾,老夫人还担心夏盛没了,夏铳会对夏青下手,可夏铳却从始至终都没提到要通知夏青。
老夫人自然不会提,私心里甚至还希望夏青永远都不要回来。
果然不出老夫人所料,夏春云和夏知秋先后回了府,府上就开始闹起来,知秋老实,若不是路少川在一旁护着,还指不定会被夏春云给欺负成什么样,就连李氏和夏珏也连带的受到连累,失了府上的一切优待。
不但如此,夏铳甚至还私底下断了老夫人和外界的联络,夏盛出事后,老夫人担心夏铳会找夏青的麻烦,曾悄悄地让高嬷嬷送信给夏青,可信不过才刚刚转出高嬷嬷的手,转手就被人送去给了夏铳。
亏得高嬷嬷多了个心眼儿,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见他往夏铳的屋子去了,想着老夫人的交代,赶紧寻了个机会,悄悄地把信盗了出来。
自此后,老夫人算是看清了夏铳的真面目。
夏铳在夏家待了不足一月,就又匆匆的离开了,老夫人心底不安,整日里持斋拜佛,保佑夏青平安无事。
一晃这些日子过去了,老夫人还以为夏铳已经把夏青给忘了,没想到夏青却在这时候赶回来。
刚刚接到下人禀报的时候,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失手打翻了杯子。
再三确认后,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边走一边叨念着,“她怎地就回来了,阿弥陀佛!”
高嬷嬷在一旁搀扶着老夫人,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老夫人如此慌乱。
一行人越过后院的小花厅,远远地就见前面的月洞拐角后,转出几个模糊的身影,老夫人年纪有些大了,眼神不济儿,一时间居然辨不得究竟是谁,赶紧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夏青。
“九儿,你怎么回来了?”一时间悲喜交加,老夫人紧走几步,一把拉住夏青急于跪下的身子,忍不住道,“这个时候你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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