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掳掳头发:“阮离,我看你还没有喝酒,就开始醉了,林夏哥是林夏哥,你哪能用这些开玩笑啊。”
林夏眉峰一皱:“千寻,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去,可是他拉上了我的手,使力将我拉了起来。
好吧,说清楚点也好。
二楼安静了点,他拉着我在楼梯转角处:“千寻,阮离说的这话,没醉,我对你怎么样,别人都知道。”
是啊,别人都知道,然后我就要顺水推舟吗?
“林夏哥。”
“我不想要做你的林夏哥,以前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现在我还是告诉你,我仍然喜欢你,千寻,不要嫁给乔东城,也不要嫁给任何人,我一直在等着你,我等你累了,我一直在等着。”
我闭上眼睛,用力地消化一下这些消息。
镇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林夏哥,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好哥哥。”
“我不要做这个好哥哥。”他说。
往前一步,我就往后一步。
背贴在墙上,他低首,然后就吻住了我的唇。
我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吻着,不反抗不迎合。
等他吻够了才推开他:“你看吧,我对你的亲吻,没有半点的感觉,算了吧,林夏,我真的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我对你没有感觉。”
“那乔东城呢?”
他不甘地低吼着,那双清净的眼眸里,细细地浮上了受伤。
“我和他啊,呵呵,我们二个人的事,恕不想说。”走出他的笼罩,一手擦着唇。
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的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失去过一次他们,因为我选择和林端在一起,他们都很惊讶,他们认为我要和林夏哥一起才是对的。都觉得我是任性,林夏跟林端吵了一架,林端搬出了大院,于是我的友情,也决裂了。
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努力地修补着,小心地维护着。
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没有办法的事。
我宁愿找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结婚,也不要和你,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宠我,你护我,你等我累了到你的身边栖息。但是林夏,嫁给你会有好大的压力的,你的爱太浓了,我负担不起。
下了楼去,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来了很多的人,很多亲戚也在,不过多年不曾相见,个个都是陌生了。
我大伯,我姑姑都在美国,没有回来参加这订婚宴,这些都是以前的旁亲。
看到我,大表姑有些惊讶:“千寻。”
“是啊,大表姑。”
“前二年看你开出租车,现在还在做吗?”
“没有了。”
她呵呵笑,浓厚的眼线快迷成黑黑的缝:“倒也是,做那行哪是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做的事呢,也不过是个跳板,现在看你,还钻镯啊,过得可真不错啊,纪小北也是个大方的主。”
ZP的事,全城皆知,她能知道也不奇怪。
这样的暗讽,我倒也不生气,这些都不能承受的话,那我心理早就崩溃了。
“千寻啊,你如今过得好了,你表哥现在公司不景气,你可也要帮着一把啊,咱说我们也是亲戚。”
现在是亲戚了,她的意思是以后就算是纪小北甩了我,总也有点人为我出头吧。
“我不是做生意的,真不好意思帮不了你。”那时候在法国,妈妈打电话给她,她说:“妮妮啊,如今我们家自身难保来着,陌扬也害惨我们家了,老是有人来审,有人来查,这个说充公,哪个说充公,你说死去的人,咱就这么费事呢。”
妈妈低声下气,委婉地跟她要点钱,告诉她我们在法国的东西失盗了。
这个大表姑说:“我们现在哪有闲钱啊,不瞒你说,我都想跟你借点呢,陌扬虽然去了,可是你们的底子毕竟也是丰富的。”
还能再说得下去吗?妈妈默然地挂掉电话。
爸爸官场得意之时,妈妈鞋上有点脏,她都用手帕给妈妈抹干净,叫我爸给我大表哥一些所谓的工程做做。
“千寻,咱一家人,也不说二家话。”
“大表姑,我现在没钱,生活还得依靠着别人呢。”
“你没有,纪小北有啊。”
“有他也不会给你们的,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啊!我跟他没关系的人,这事太为难我了。”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走到秦瑞身边去。
秦瑞看着我笑:“刚才就来这找我们了呢,说千寻呢,千寻这孩子没来吗?”
我笑:“想来我还有点价值吧。”
“刚才你去哪了?”
“林夏哥有点事跟我说,乔东城来了,等会我。”提了东西出去。
乔东城在外面,给了个红包在签到那儿,我超喜欢他的野战军衣服,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这么亮眼。
不过他也不是喜欢秀这些的,会换了衣服回来。
“千寻。”他看到我一笑。
“挺早的,还没有开宴呢,给你,快去换了。”
“东城哥穿这个,特别特别的帅气,迷死我了。”飞烟尖叫着:“千寻,你可把他给看好了,现在的女人可是如狼似虎啊,别把你们家东城啃得骨头都没有。”
乔东城淡淡一笑:“飞烟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