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怎么不打雷劈一下他家大哥呢,看看是不是现出原形来,说不定是猪八戒来着。
老三觉得自己明天得跟着去医院看看,他今年七岁,还没上学。这时候人晚熟,八岁才上学,所以整天斗鸡遛狗的孩子不要太多,走哪哪嫌弃。
宋老三不觉得自己烦人,自己倒腾衣柜拿出干净衣服来,知道见人得捯饬捯饬,自己个觉得挺美。
医院这边大晚上的,护士比较累都得值班,没事就凑一起叽叽喳喳。今天那主角就是白天觉得自己眼不好使的那位,叫张悦。
好家伙,四五个人围着,跟众星捧月似的。医院新鲜事比较多,八卦也比较多,当然流传速度和广度也是很可观的。
大家叽歪到查班点,各自满足的离开了,得去关爱一下病号不是,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八卦两句别人的新闻是最好的,这就是为什么楼上楼下隔着层的都能知道。
张淑珍给孩子喂奶,奶比较多,开奶开的好。这边丈夫又给炖了汤,一打开满屋子的香,这年头虽说给产妇吃好的下奶,可是料这么实在的少见。
她是一大早生的,加晚上四顿饭了,现在就是宵夜了。隔壁床看了就羡慕,觉得人家生活水平高啊,丈夫还在那伺候的好。
“卫国,你说咱们家闺女叫啥啊,虽说不是个儿子,可是现在男女平等。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兴你对她不好啊。”
王卫国在边上坐着,看着自家姑娘白白胖胖的,他也不重男轻女。早年留过学的人,即使喜欢儿子,不至于嫌弃闺女。
看闺女睡了,又给拍了两下才说话,“闺女儿子都一样,儿子咱们不急,还年轻着呢。你受累了,咱们家大功臣,女儿我也喜欢。就叫王珍,大俗即雅,这可是我们家的珍珠啊。”
张淑珍听了这才心满意足躺下了,她身体好生的快,明儿一早就能出院。看着丈夫来回收拾觉得自己算是嫁对了人。
她觉得自己命好,嫁的男人虽然一般,可是她身体好啊,虽然不认识郎月红。但是自己肯定比她有福气,丈夫再厉害,条件再怎么好,不是没命享受嘛。
王卫国有点累,他忙了一天没歇口气,明个一早还得去外面租车,孩子回家不能吹了风。医院也没地睡觉,就坐在椅子上睡。
“小宝啊,看着你妈走,让你妈放心。一路走了别回头,下辈子好好投胎,往生桥上朝前走,今生旧事莫牵挂。”老太太亲自给盖了棺,一点一点从脚推上去,看着棺盖盖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面啊。
抬棺的时辰到了,十二人抬棺,前后左右,使劲的方向,用力的大小,自然有老一辈的传承。棺材磕了碰了,又或者是棺材抬不动了,半路停下来休整,这事还真不行。
抬棺的有一个指挥的,跟在旁边找节奏。郎菊南跟在棺材后,打前头的是黄炜业,他得抱着孩子在前边走。
中间夹着的就是专业人士了,哭丧的唢呐,细细碎碎的呜咽啊。还有哭丧的,这些人做惯了这种事,眼泪收放自如,哭的也是情真意切。
这种职业后来还挺火,职业哭丧几千年,这种文化不过是越来越浅了,其实这时候找人来哭丧不少见。
走到城门口,喇叭起来了,这是真的离家越来越远了。纸钱雪花一样的撒,天空上那么一摇摆,是个什么样的形状吧。
撒纸钱也是门技术活,越高越好,九丈九的已经是很高了。扬起来是个花呢还是不成形呢,大家围观的人是能评价的。
弄得好了,大家还能喝一声彩。主家虽然是丧事,但是也不败兴,叫好声越多才是真的体面,去了的人也安安稳稳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