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母没想到儿子会当着大家的面给她们难堪,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尴尬。
霍心也没有脸再继续留下来了,道别之后也离开了。
霍心一走,老爷子脸色就变了。
他叫住儿子儿媳,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们两个当父母的,该盼的是儿子好,而不是做这些事情搞得儿子连家都不回!”
老爷子很生气,要不是儿子儿媳做的太过分,孙子又怎么会记恨他们,以至于家都不回了。
都是他们造的孽!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也是为了谨言好,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吧!”
陆母皱着眉头说道。
“要不是你们一直反对他和乔丫头,至于出现现在这状况呢?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还不明白吗?”
老爷子低声呵斥,这两人,到现在还不知悔过。
“爸,乔夏根本就不适合谨言,您怎么就这么喜欢她,谨言的妻子,就算不是这海城最好的女孩子,也该是个温柔体贴的,乔夏那人哪里符合这要求!”
陆母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跟老爷子说话,老爷子脸色更不好了。
“你这是跟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老爷子冷声训斥儿媳妇。
陆母方觉说错话,连忙解释:“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尊重您的,只是我身为谨言的母亲,也要为他的未来做打算,总不能看着他这般随意的活着,我们陆家也就这么一个孩子,断在谨言这边,那我就罪过,对不起陆家的祖宗了。”
陆父陆母只生了陆谨言一个孩子,陆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生,陆家的未来自然也是靠着陆谨言的。
“你若是真的这样想,就别再撮合谨言和霍心,他们俩不合适,我也不同意霍心那孩子嫁给谨言!”
老爷子也知道,乔丫头离开,跟霍心那孩子脱不了干系,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心心有什么不好,霍家的名声和我们陆家起名,两家若是结成亲家,也是这海城的一等好事,对双方公司都有益处,再说,心心对谨言用情很深,她远比那乔夏好得多了。”
陆父是一直在旁边不敢插嘴,父亲在发火,他若是帮忙说话了,免不了要受一顿训话,还不如看着他们俩争吵,独身事外。
“好了!”
老爷子拿出了当家主的气势,看着两人说道:“我话只说一回,谁都不准插手谨言的事情,也不准撮合他与霍心,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们该知道我的脾气,说一不二,好好想想!”
老爷子杵着拐杖往楼梯方向走去,末了还回头看了陆父一样:“好好管管你媳妇,别老整些有的没的,搞得家里也不安生!”
陆父脸色很难看。
陆母被训斥了,心情更加差了,对乔夏的怨恨更深了,都是害自己被责骂的!
乔夏正在上课,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手一动,整幅画都坏了。
“糟糕,又要重画了!”
乔夏又气又恼,拿下那张被破坏了的画,又铺了一张新的画纸上去,重新作画。
……
陆谨言把工作当做一切,每天都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一到家便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不用回来面对这一室冷清,梦里还能梦见某人……
他辞退了所有人,苏苑只剩下他一人,守着这空荡的家。
而他,也要靠着安眠药,才能拥有一个安稳而不醒来的梦……
夜半时分,电话突然响了,陆谨言从梦中惊醒,看见是高远的电话,按了接听。
“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了些睡意,按了按微疼的额头。
他刚刚梦见乔夏回来了,正想要拥抱他她,却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总裁,消息说太太曾经出现在意大利,您要不要……”
“立刻订机票,现在就去意大利!”
高远话还未说完,就听得总裁急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电话那头还出现翻箱倒柜的声音。
高远也不敢拖延,连忙打电话订机票,陆谨言赶到机场时,正好赶上最近一班飞往意大利的飞机,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旅程。
到达意大利后,陆谨言便前往乔夏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毫无疑问并没有找到人。
显然乔夏早就离开了。
又是一场空欢喜。
高远忍不住安慰道:“也许夫人刚好走了,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的。”
“回去吧。”
陆谨言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身前来,孤身回去。
纵使失望,他也没有放弃寻找乔夏,每一次得到消息,都会亲自前往,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这一找,便是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