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扔掉纸巾,再大咧咧地一拍自己旁边:“过来,这里!”
但我刻意离她远了点,毕恭毕敬地道:“宋小姐,找我还有事儿?”
宋念玉瞪了我一眼,用力一拍旁边的座垫:“混蛋,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坐到这里来!”
我没办法,只好坐过去,屁股刚一落下,宋念玉居然很主动地挽住我胳膊,盯着我的眼说:
“俞凡,好样的!刚才我走后叫天哥监视你们,你们闹的事情,我通过QQ视频看到了;我就说嘛,你不会帮杨光对付我的!可昨天我告诉我爸,他还不信....”
“打住!”我云山雾罩地问,宋念玉,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刚才你还留人监视我了?还有你爸也知道我给杨光打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宋念玉依然紧盯着我,她的眼神特复杂,有释然,有欣慰,也有遗憾和怨恨;她突然把我的胳膊往怀里一拉,两枚青春饱满的大胸紧紧挤着我;我的肾上腺素立马飙升了,想把胳膊拉出来,但她却搂得更紧,还抿紧嘴,拿我的胳膊肘往樱桃上顶,那樱桃硬的像里面有核儿似的,她专门用我的肘骨顶,好像在寻求刺激一般。
“你.....”我真慌了,她又瞪我一眼,把小嘴凑上来,狠狠吻住了我;那是个霸道而又仿佛蓄谋已久的吻,她大口呼吸着我的气息,我则彻底僵住了,脑子里像突然变空了似的。
宋念玉足足亲了我有半分钟,才放开;她长出一口气,浑身好像舒泰无比,手也放开了我,轻轻拍着自己的镀了一层细汗的胸脯,好像心跳的很快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容易定住神,张着嘴,不可思议地问。
顷刻间,她抬起脸,笑靥如花地说:“我没事,只是借你的胳膊和嘴唇用一用,放松一下压力,你别想多了。”
“......”我无话可说,嘴唇上的感觉是粗暴的疼,这家伙显然没有接吻的经验,刚才她的牙都撞在我的牙上了。
“是这么回事,”宋念玉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大腿说,两年以前,杨光就带着巨款来到海都,把目光投向房地产行业,宋白把他视为潜在的第一对手,所以这一年在各个项目上都下足力气,想把海都的蛋糕都拢在自己碗里,叫杨光没处下嘴。
但是,正因为宋白动作太大,又赶上今年政府强力调控,海都房价下跌,顾客追涨杀跌,房子卖不动,他的资金链面临断裂的风险,事情到了这一步,宋白不得不去拉游资来帮助自己,而杨光,恰好在这时注资进来。
宋白今年的目光聚集于金霞区,杨光也紧紧相随,因为海都其他地方基本都改造或开发完了,只有这个老城区还一直没动,而且上级政府传出消息,省里的领导们很关心金霞区的发展,有意对它进行改造。
可以说,海都本世纪的发展目标,就是成为一座国际化大都市,而金霞区,就是它最后一块拼图。这也就意味着,它是海都地产界最后一座大金矿,谁抓住它,谁就能成为新的敌国巨富。
“而咱们学校北边的小区,是金霞区改造的第一站,由于它潜力巨大,所以我爸付出极高的价格,才把它拿下来。”
说到这个宏伟计划,宋念玉也激动极了:
“我们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这个项目有大量游资,杨光也是其中之一,他注资进来以后,我爸爸一直担心他会搞小动作,今天,这一担心还真落实了——你以为,杨光派你和那女人来是为了谈什么问题吗?他不过就是放个气球,探探我家的底罢了!”
她描述的并不太详细,但我已经明白大半了,杨光想从那个小区入手,排挤宋白的势力,他真要那么做的话,必经之路当然是拉拢其他股东,宋白当然会阻止,但他不知道宋白的底线在哪儿,所以先放一个无关痛痒的气球来试探一下。
因此,我和许洋洋就是他的气球,今天的会谈他当然就不会出面;而宋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一开始也没打算跟我们谈什么;最可笑就是我和许洋洋,我们俩就是两个傻比,被人当枪使了,却还因为那点钱,而美的屁颠屁颠的呢!
理清了这些头绪,我颓然坐在座椅上,真有种自己抽自己的冲动——我真特么是个傻比呀,才大二,没经验没人脉没见识,哪个老板会把月薪几万的工作送给我?我最近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
“你也不用太沮丧,所有的老板都会拿员工当枪使。”正在我自怨自艾时,宋念玉忽地一笑,小手搭在了我膝盖上:“你和许洋洋虽然被杨光利用了,不过,我保证,他确实很看重你们俩;他雇佣你们办事,倒是真心实意的。而且,这也正是一个机会,你可以帮我家一个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帮忙?”我抬起眼,疲惫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想让我演一出无间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