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天穿一件黑色短袖衬衫,一条白色牛仔裤;她的背影,腰部那么纤细挺拔,臀和腿又是那么圆润修长,透出一种介于青春少女和年轻少妇之间的妩媚气质,真叫人心醉。
我注意到,有一群工人就在她附近干活,这些人注视她身材时,那眼神显然表示,他们已经在想象中对她饿虎扑食了。
我走过去,清清嗓子:“咳,许姐。”
许洋洋转过身来,我顿时吓了一跳,她眼圈竟然隐隐泛着红,她居然刚哭过!
我不禁一愣,什么事能叫这个女强人哭呢?
我正犹豫间,她已经意识到眼圈被我发觉了,立即又擦擦眼睛,大吼着凶我:“你走!你不是说要炒我鱿鱼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说话不算数,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肆无忌惮的发着威,我却听出她心里藏着某种柔弱;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岔开话道:“许姐,你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女人因为工作或感情受挫时,反应是明显不同的,许洋洋无疑属于后者。
她一颤,好像身子被蓦地刺穿了;然后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大声说呸,你纯粹胡说八道!
但巧的是,就在这时候,一辆比亚迪小轿车拐进了工地,停在我们身边,继而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穿白衬衫,黑色西服裤子加黑皮鞋,分明就是个公务员。
年轻人好像一团火似的,立刻冲过来,跟许洋洋大吵起来;我在一旁听着,原来他是许洋洋的男朋友,在海都市委工作,他们正在计划买房结婚,他们就是为了首付的钱在吵。
“你这女人就是眼光短浅,头发长,见识短!”年轻人端的那叫一个高啊,傲气地撇着嘴,怒斥许洋洋:
“毕业时,我就叫你也考公务员,你不听!如果你当初考了,现在至少也得是个科长了!咱俩再加上两家的积蓄就够付首付了!可你非得逞能,要自己买房,现在刚干的有点起色却又跳了槽!要知道‘滚石不生苔,跳槽不聚财!’你这样下去咱们还怎么买房?嗯?”
许洋洋气得直飙泪,咬牙切齿地说,她爸妈都是小工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啃老,他如果想跟她在一起,就共同奋斗,如果还抱着啃老的念头那还不如分手!
“分就分!反正我是市委办公务员,多少白富美争着嫁我!”年轻人牛逼的跟什么似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回到原公司,继续当你的主任,否则咱俩就真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撇着嘴,跳上车子,扬长而去。
汽车不见后,许洋洋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声音又伤心又压抑。
我不禁哑然,真没想到,她不回短信,眼圈泛红的原因竟是这个!她那么优秀那么霸气的一个白骨精,在她男友面前居然就这样没地位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首难唱的曲儿,说的真是太对了。
见她哭得可怜,我不禁心又软了,咳嗽一声劝她:“许姐,这里人太多,咱别在这儿哭了,好不好?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我请你去吃肯德基,把这烦心事儿忘了,怎么样?”
“不用!”许洋洋哽咽着说了一句,双手拄膝站直身子,她红着眼瞪着我:“现在已经是工作时间了,我问你,你昨天不是说要辞职吗?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不是有别的事?”
“呀,这娘们儿脑筋好清楚!”我暗想着,胸有成竹地说:“昨天我确实想辞职来着,因为宋念玉那里说不通;不过,今天上午我见着她了,她对我说了几句好话,所以我觉得这份工作可以干——毕竟一个月两万块钱呢,如果能拿谁舍得扔?”
“她给你说什么好话了?”许洋洋还是很怀疑。
“也没啥,就是道了个歉,叫我别往心里去,还说他们会和杨总合作下去,以后有了事大家勤沟通,希望合作愉快之类的。”
“你们聊到地产了?”我说的严丝合缝,许洋洋的怀疑稍减。
我说嗯,聊的就是这小区,她简单介绍了改造的计划。
“那家伙一定喜欢你吧?”许洋洋抿着嘴,最后问道:“我知道杨总跟宋家是潜在的对手关系,她没有拉你站到她那边?”
草,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白骨精还真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