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日里拒绝的坚定。
这松动的口气,让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要多久?”
久了,他怕自己失去耐性。
“我不知道。”海芋感觉自己心里头乱得很,明明不应该这样,可是昨晚却好像不受自控似的。
“三天,够不够你想?”他缠了她这么久,还不够她想的吗?再给三天,他觉得有点长。
可是她跟他学起了坐地起价并且讨价还价,“一个星期,你不准来烦我,不准出现在我面前,别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发短信,否则拉倒,你自己也好好想清楚。”
一句话,就是断绝一切来往。
纪君翔咬咬牙,“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我不少你一秒但你也别多我一分,我等着你给我判终生监禁,监禁你在这个位置。”
他手掌落下的地方,依然是她胸口的拉置,终于等到这个女人的一点松动。
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他固执地扣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膝上。
在十七层的电梯里分别,他继续往上一层,她走出电梯。
一入家门,看到千寻坐在沙发里,正在处理一些带回来的工作,她扑过去就狠狠地哇呜了一声,惊得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温母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千寻瞥眼,看到海芋脖子间可疑的红痕,摆手对母亲道,“没事,妈,你忙你的。”
“神秘兮兮地。”温母狐疑地看了她们一眼,丢下这么一句又进了厨房。
千寻将海芋拉进卧室里关好门,扒开她的衣领,掀开一些,啧啧,“这只在你身上咬的蚊子得有多大啊,这么多个包。昨晚上夜不归宿,跟谁风流快活去了?”
证据这么多,都是过来人,不招也得招。
海芋又是哇呜一声扑到千寻身上,“我跟他上/床了,怎么办呀。”
“楼上那个?”千寻手指了指天花板。
“不是他还有谁啊,你说我怎么办啊。”海芋觉得自己都快没脸见人了,竟然真的上演了老牛吃嫩草,虽然最后是他吃得她骨头渣子都不剩,意识模糊前的一瞬间还觉得那臭小子的身材挺棒的。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千寻哑然失笑,这两人终究还是搅到一团去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海芋打了她一拳。
“你们不是一直八字不合,气场相冲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看她脖子上锁骨上战果累累,昨晚上战况好像还挺激烈的啊。
“我哪知道啊,好端端的耿继彬突然跑出来说要跟我复婚……”
海芋话还没有说完,千寻惊叫道,“复婚?”
那男人良心发现了?她倒希望海芋选纪君翔。
“复他个毛的婚,老娘离他照样活得滋润。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打的小九九,那是因为他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海芋哼道。
“利用你什么?”
“你笨啊,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跟纪君阳什么关系,他会算不清楚其中这笔账?”
这么一说,千寻恍然大悟。
“可人家要不是这么想的呢?”
“他要能安好心,我海芋的名字倒写过来。”海芋把昨天事情的大概复述了一遍。
千寻这下放心了,这女人算是彻底放下了过去。耿继彬那人渣,还有脸复婚?海芋又不是找不到男人,去捡他那只花心大萝卜,脑袋撞昏了才差不多。
可是跟纪君翔吧,看她这样子,好像是有点犹豫不绝呢。
“千寻,宝贝,亲爱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啊。”海芋摇着她的手臂。
“唔,凉拌啊。”千寻觉得自己也不好劝,往前一步也许是深渊,退后一步也许错过幸福,现在海芋的矛盾大抵也是在这里。
都是纪夫人惹的祸啊。
“我真想抽自己一嘴丫子。”海芋说着就真的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喂。”千寻拦下来,按住她的手,“你干吗?自虐啊。“
“我昨晚一定是脑袋抽筋。”海芋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脑袋里有筋吗?”
“我有神经。”
千寻翻了个白眼,“那也用不着这样诅咒自己。”
“千寻,我难过。”海芋将双脚缩起来,抱膝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眼神里带着些茫然。
千寻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情这事,我也帮不了你。不过,如果你是担心纪夫人的话,咱俩倒是可以连手,想想以时候咱两女对付一婆婆,估计有蛮热闹的。就看你对纪君翔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你自个想清楚。”
“对了,那老巫婆这几天有没有找你麻烦,你打算怎么对付她?”海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