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灵望着顽固的老太太,真的是有几分无奈。
其实老太太现在对千寻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怄着一股气在胸口郁结着,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被那女人拐得一干二净,为了那个女人,儿子也跟她反目成仇似的,回了江城也不回家,她真是舒不通这口气。
“明天你真能把那孩子带过来吗?”
“我说能就当然能了。”纪君灵很肯定地回答,她倒是不怕嫂子不答应哦,就怕大哥不肯。
好不容易哄老太太睡下,给她调好室内温度,盖好被子,熄了灯,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
回到自己房里,想了想,还是给千寻打了个电话过去。
千寻这边正热闹哄哄地,几个男人酒喝得很High,起了心思想将她和纪君阳一同灌醉。
千寻推说自己不会喝酒,让他们尽兴就好,她给他们烤肉。
看他们这阵势,要是让他们知道她的酒量极好,还不得被他们拿酒当水灌。
东方晨站起来,“嫂子,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你不喝,我们怎么尽兴是不是?这点面子难道还不给吗?就一杯。”
千寻笑,“你们这是一起一杯呢,还是一人一杯,话可得先说清楚啊,不能挖坑蒙我。”
北冥为报二两之仇,高呼着,“当然是我们一人敬嫂子一杯,这样才显得有诚意,白老大,你说是吧。”
千寻点着他们的人头,“你们这是一二三四五六,六杯这么大的啤酒下去,我肚子还不得给撑破,我看你们呐,那不叫诚意,叫一肚子坏水。”
西路笑道,“嫂子,你喝不下也没关系,这不还有纪老大帮着你嘛,他的酒量可是不一般。”
“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六个灌两个,怎么着也是你们赢,我们可不能上当,要不,换种公平的玩法?”千寻提议。
“怎么玩?”
千寻朝女儿招了招手,“安安,这幼儿园老师教你玩过丢手绢吧。”
“玩过。”
北冥第一个举手反对,“这不行,她是你们的女儿,当然是向着你们,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做起手脚来可是件再也轻松不过的事。”
他的反对得到其他人的附和,“就是,这可不公平。”
千寻笑道,“别急,我们也不玩单纯地丢手绢,这里也没有手绢,我们要玩的是,安安围着我们转,我们中间轮流一人闭上眼睛在他想说停的时候叫停,安安站在谁的背后,谁就得表演个节目,或者回答他对面的人一个问题,也就是所谓的真心话大冒险,节目不能重复,比方说,第一次你唱过歌,第二次他不幸再被点中的话,就只能跳舞演相声等其它的节目,以此类推。如果这二者都不想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请大口喝酒,一次一杯。”
“这玩法,有意思。”白无邪道。
东方晨说,“老大你都同意了,那我们只能跟着全力以赴了。”
而纪君阳自始至终只是微笑地看着妻子说说话,用这种方法,分散了喝酒的概率,尽管这些男人的酒量一个个都不差,但他家丫头也是千杯不醉的高人,到时候谁先醉谁还醒着可是个难说的事了。小丫头的这点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头一圈,白无邪便中奖了。
安安嘻嘻地笑道,“白叔叔,不好意思了,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路叔叔喊停不是时候。”
北冥就坐在白无邪的对面,这会是奸笑着,“老大,你是选择表演节目呢,还是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啤酒惩罚?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兄弟们想知道的问题正想问你呐,要不,给个机会打听打听?”
白无邪撕了大块野鸡肉丢进嘴里,“打听什么,老子唱歌,就怕一开口,震破了你们的耳朵。”
纪君阳镇定地掏了掏耳朵,“洗耳恭听。”
这白无邪唱的不是别的,是一首豪气冲天的好汉歌,倒是挺符合他形象的。可这汉子是好汉吧,偏偏大嗓门里一句大流向东流吼出来,那调子跑到了山对面,他还极为镇定地将整首歌从头唱到了尾。
大伙是笑得东倒西歪,喝进嘴里的酒噗噗地往外喷。
“老大,你这不是震破我们的耳膜,简直就是荼毒我们的心脏。”
千寻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是捂着肚子在纪君阳的怀里乐疯了。
白无邪这一吼,可是吼得地动山摇,也天崩地裂,收完最后一个音,他灌了口啤酒,杯子往桌子上一顿,“怎么样?吓傻了吧。老子一开嗓,千山鸟飞绝,兔子满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