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四十文钱,算你们四两银子。”
洛晚昔瞥了一眼刚刚被骆东扬借力踢过去的那张桌子,上面的两个杯子还在滋溜溜的打着转,盘子里的菜虽然洒的到处都是,但盘子奇迹般的还健在,唯一牺牲了的就只有一个酒壶。
呃,还有刚刚被洛晚昔扔出去的那个杯子。
“还有那个洒蓝釉瓷壶,买的时候是七百文,还有那个配套的杯子,是七十文。”洛晚昔又恨得开始咬牙切齿,“最重要的我的铁桦木柱子!这可是铁桦木!铁桦木啊!是老娘从罗刹国买来的!精挑细选的每根粗细都是一样的铁桦木啊!每根用了老娘七十两黄金!那可是黄金!你们竟然在那上面插了个洞!还不如在老娘心里插个洞!给我赔!”
陈富贵赶紧拍了拍洛晚昔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又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
洛晚昔缓过气,凶恶的看着两人:“贵叔,报价!”
陈富贵一晃算盘:“一共七万一千四十四两零七百七十文!”
“听清楚了吧!”洛晚昔恶狠狠的吐了口气,“本店规矩,损坏东西,十倍赔偿!所以是七十一万四百四十七两零七百文!七百一十四两黄金,四十七两白银外加七百文铜钱!”
“你这是讹诈!”青衣公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
洛晚昔阴阳怪气的瞅了他一眼:“你这话还是留着一会说吧!我们再来说说别的赔偿费,放心,这个是不用十倍的!”
她清了清嗓子:“本小姐的精神损失赔偿费一千两银子,耽误客栈的营业赔偿费五千两银子,降低酒楼名声的赔偿费两千两银子,一共八千两银子!贵叔,加起来一共多少?”
陈富贵一打算盘:“大小姐,一共七十二万两百四十七两零七百文。”
青衣公子冷笑一声:“居然敢讹诈到本少爷头上……”
“宋洋,出门!胖叔,上家伙!”洛晚昔怒极反笑,“敢在老娘面前称少爷,今天老娘就让你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白衣汉子吓了一跳:“我们赔便是!”
青衣公子斜眼看了白衣汉子一眼:“要赔你自己赔,本少爷才没空陪这些刁民奸商唱大戏!”
洛晚昔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白衣汉子:“你要赔是吧!”
白衣汉子点点头:“只是在下身上并未带这么多银票……”
“这个简单。”洛晚昔手一伸,陈富贵就立刻写了一张欠条,墨水淋漓的递给了她,“签字,按手印!”
“今欠开门迎客老板洛晚昔三十六万一百二十三两银子零八百五十文,必将在一月之内还清,恐无凭证,立捺印。”白衣汉子接过来,面色古怪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沾了红色印泥按下了指印。
洛晚昔满意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交给了陈富贵,又转身看着白衣汉子:“展江河展大侠是吧!看在你如此爽快的份上,那七百文的杯子钱属于你的那部分就给你免掉吧!所以你可以少给三百五十文了!”
展江河还没来得及说话,洛晚昔又转向了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青衣公子:“你不愿给钱是不是?”
洛晚昔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是她没有等青衣公子回答,手一招,一个包袱就从楼上飞到了他手里。
白璃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咧着嘴笑。
青衣公子目光一凝,那分明是他的包袱:“好你个黑店……”
洛晚昔抓着他的包袱躲在了骆东扬身后,探出头对着在二楼趴了一圈看热闹的那些武林中人吼着:“明明外面的墙上就贴着的,损坏东西,十倍赔偿,谁叫你自己不赔来着?你若是学展大侠那样痛快,我又何必让人去你房间取包袱,落个骂名!大家说是不是!”
这些武林中人大都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来来往往的也没少跟洛晚昔开些半荤不素的玩笑,这青衣公子神神秘秘的,平日里也不多与人接触,一日三餐都是在房间里吃的,所以这些人对他并不亲切,所以自然都是站在洛晚昔这边的。
“我说小哥!你若答应老板娘还他银子,她自然不会为难你!”一个正好站在破损栏杆处的汉子大声的笑着。
“摔死你!我说了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洛晚昔翻着白眼。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青衣公子冷哼一声,突然身后就向洛晚昔抓去。
洛晚昔立刻把头缩在了骆东扬身后。
骆东扬无奈的伸手拦住了青衣公子的手:“这位兄台,住手吧!”
青衣公子理都不理他,只是固执的想要去抓洛晚昔。
洛晚昔撇撇嘴,手里的包袱一抛,就落在了门外的李宋洋手里。
青衣公子立刻舍弃了洛晚昔,向李宋洋奔去。
洛晚昔把骆东扬一推:“出去打,别折腾我的店了!”
她抬头对着楼上的人挥挥手:“今天对不住了啊,早饭要吃什么待会跟小二说,让他们送房里,大方的人可以去包间吃,但是记得最低消费五两银子啊!”
遣散了众人,倒是有几个好热闹的跟着去了门外,那位展江河也出去了。
“贵叔,叫人先把二楼的栏杆修一下,至于木架,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弄吧!这里也收拾一下,张承去北门大街再订一百个瓦盆,价格还是二十文一个啊!可别弄错了!”
李宋洋拿着包袱从大门进来,顺手递给了洛晚昔。
“那家伙呢?”
“被骆公子和展大侠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