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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低头,有些疑惑,“怎么了?”
“爹爹,阿娘她是不是伤口痛了?”云念泽在旁边看着,是看到了墨云锦那不适的神情了,他才开口询问。
云殊一听,再想到墨云锦坐的时间也够久了,要说是这腰伤,也正常。
他顿时拧起眉头。
“爹爹你去找阿娘吧,我自己在这里跟着邢……叔叔就好。”
云念泽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从邢冷进来后坐的位置加上墨云锦的表现,他就知道这个邢叔叔不是一般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云殊多少有点犹豫。
他能看得出来,刚才墨云锦之所以没让他跟着出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放心不下云念泽在这里,他这个时候要是出去,她会不会生气?
云殊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想问题时很多时候都会想到墨云锦的心情,偏向墨云锦。
像他这种情况,应了那一句话,“不知动情,知道时却已经情入膏盲。”
“哎唷!去去去,我不是在这里嘛。今天让我来参加宴会,你可不就是打的这主意?赶紧去吧,要是她出了点问题,那我今天可不就是白来了。”
邢冷见他那犹豫的样,都想揍他个两拳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不就是换了一身份了嘛,一个个都把他当成豺狼虎豹了,哼。
邢冷很是傲娇地在心里想着,然后一把搂过云念泽的脖子,把云念泽抱到自己的身边来,示意云殊可以离开了。
云殊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会好好地看着云念泽时,这才起身往墨云锦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墨云锦,出了宴会后,在宫人的引领下,去了一趟净房,回来经过一凉亭时,她干脆在凉亭上坐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腰部。
有些时候,你越是不想看到某些人,某些人就越要在你的面前晃荡,这句话还真的不假,至少这个时候墨云锦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哟,这不是云夫人吗?怎么就坐在这里了?看你那满脸不舒服的样子,是不适应这种场合了吧?也是,堂堂的国相夫人位置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坐稳的?”
叶雨泽怪声怪气地说着,就差点明墨云锦根本不适合做相府的夫人了。
她本来是在宴会上的,不过是见墨云锦准备起身离开,她就先一步离开了。
本来以为会在净房里遇到她,谁知道没有,她也只能等在外面了,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等到了。
墨云锦心情本来就算不得好,因为腰间的伤实在太难受,现在叶雨泽又作死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间,墨云锦想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滚。
不过她还是忍让下来了。
“叶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坐在这里,碍你的事情了?而且,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适合这种场合了?”
简直天大的笑话。
谁都有资格笑话她,唯独她叶雨泽没有好吗?
“真正该不适应的人应该是叶大姑娘才对吧。你是叶尚书从外认的义女,想来这种宫宴还没参加过吧,从平民一跃成为当今尚书的义女,这种飞黄腾达的感觉不错吧。”
嘲讽?
谁不会。
都说别跟她玩咬文嚼字的游戏,她要是不玩死这叶雨泽她就不是墨云锦!
“你!”
叶雨泽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她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尚书府的义女,而是真正的叶雨泽,却说出这些话,根本就是故意膈应她的。
叶雨泽可没有墨云锦那么好的隐忍和修养,她当即面色一沉,三步作两步地走到墨云锦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道。
“墨云锦!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你跟我装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我以前有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说什么飞黄腾达,说什么没参加过这种宫宴,你到底就是嫉妒!”
嫉妒?
喔。
她确实是嫉妒的。
想到曾经叶雨泽居然跟在云殊的身边参加这种宫宴,被云殊以‘夫人’的身份介绍给众人认识的画面,她心里就嫉妒得发火。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她叶雨泽终究是过去式罢了。
“叶大姑娘这话说得好无道理。”墨云锦面色不变,嘴角微微一扯,淡淡的笑容浮上眼梢,却莫名给人一种嘚瑟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以后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以后以国相夫人参加宴会的人,也是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打蛇打七寸,在某些话语上刺激人嘛,当然就要用戳心窝的话咯。
墨云锦在这方面真的是熟悉得不要不要的好吗?
她根本就不怕和叶雨泽辩驳。
从这一次叶雨泽回来去了相府,想留在相府的意图她就看出来了,这叶雨泽怕是舍不得相府的荣华富贵了吧,而她现在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往叶雨泽的心窝子里捅刀子呢!
叶雨泽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墨云锦以压制性的话题给压制下去,她面色一白,想到墨云锦所说的,她也知道墨云锦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她没有得到云殊的注意,只要云殊不同意她回到相府,那墨云锦所说的都将成为事实!
不!
她不容许!
相府夫人这个位置,只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