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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姑娘道:“好,不瞒你说,依依姑娘中的是本门最厉害的毒药:夺魂散,是用我们老家高黎贡山中一种罕见的草‘命无’所制。”
“照常理来说,依依姑娘此刻该命若悬丝,昏迷不醒,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高人,帮她驱除了皮肉中的毒素,以致她还能口齿伶俐地骂人。”
依依白了一眼况玉花,况玉花不理她,继续道:
“你们这位朋友能做到这点,已是很难得了,我瞧依依姑娘的气色,三个月之内当无性命之忧,不过……”
田原道:“不过怎样?”
况玉花道:“要是不消除毒根,也就只能活这三个月了,我想,你们那朋友一定也和你们说过这话,所以你们还来找我。”
田原听况玉花所说的情形与公孙望托小茵转答的话丝毫不差,心里对公孙望油然起敬。
再听况玉花的口气,似乎她已有意解救依依的性命,田原赶紧道:
“还望况姑娘妙手回春。”
况玉花叹了口气,她道:“实话告诉你吧,不是我不肯给你们解药,实在是我身边确实没有解药。”
“哦?”田原倒吸一口凉气。
况玉花道:“我们五花手教既然号称‘宁毒百人死,不救一人活,’自然是下毒的时候就没想到要解毒,怎么会带解药?何况夺魂散又非一般毒药可比,要想驱除它的毒性,就更是难上加难。”
田原叹道:“这么说,依依就没救了?”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况玉花笑道,“看样子你们只好跟我回云南一趟了,三个月的时间去趟云南,应该绰绰有余。”
田原不解地看着况玉花,况玉花看看田原,笑道:
“你看我做什么?我说我身边没有解药,并不等于说我们教主也没有,要想救依依姑娘的命,只有去求教主了,求得成求不成,到时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田原听说依依还有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想,不管五花手教是刀山是火海,自己都要闯他一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五花手教教主拿出解药来,否则怎对得起倪大哥?
田原想到这里,心里飘过一丝阴影,他所顾虑的是,自己这一去数月,不知道多多又会怎样,驼婆子走了,多多的讯息又中断了,不知道天道教还会不会找多多的麻烦?
不知道丐帮又会怎样,大哥把丐帮交给自己,丐帮现在百废待兴,自己却远走他乡,天道教一定还会继续找丐帮麻烦,帅长老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田原此时,真希望自己分身有术,一个去云南,一个去找多多,还有一个,去习练百家掌法,堂堂正正接过丐帮帮主这副重担。
田原叹了口气,他想自己现在想想千头万绪,但放在眼前可以选择的路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先去云南五花手教讨回解药。
这个是最迫在眉睫的。
依依一直注意地听着他们俩人的讲话,很少有这么安静,她看到田原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依依大声问道:
“死丫头,你们云南好不好玩?”
况玉花看透她的心思,笑道:“小丫头你何必用言语激他,其实田大侠早打定主意去了,你担心什么?”
依依被况玉花说破心思,惹得脸红耳赤,幸好是在黑夜,他们看不清楚,否则,否则……
依依恼怒地跺了跺脚,转过身去,嘴里哼了一声:
“什么破大侠,好臭好臭的臭小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