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赤鱬的毒素是致命的。”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宛若平地惊雷一般炸开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江恒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领,宝典被拽得差点站不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此时宝典也不叫他老大了,而是平静地直呼他的名字,“江恒,赤鱬的毒无药可救。”江恒狠狠攒着他衣领的手抖了又抖,最终还是松开了。这次面如死灰的,是江恒了。
“赤鱬虽然只是三阶魔兽,但是毒性很强,如果人不幸被咬到,那么灵力尽失,只能等着一命呜呼了。而且在一刻钟之内,呼吸就会停止。”宝典平静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但是大家心思各异。江恒抱紧了江山不肯撒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徘徊,都快要流出来了。
此时,江山体内筋脉中一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散发着余热,与那些紫色的毒液做抵抗,让江山还不至于完全中毒。
临天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但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出他的心绪并不平静,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比第一次出去打猎,腹部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见肠子的伤口时的感觉还要强烈得多。“不管怎么样,也得先试试丹药。”临天的手里捏着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白玉的小瓶子。这本来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号称可解万毒,但是现在给江山用了,就算是没有效果,他也觉得十分值得。
这一枚丹药明显区别于低阶丹药,这枚丹药上面有泛着银光的花纹,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这枚丹药才刚如了江山的口中,就化作一道浅银色的液体,从食管渗入到全身各处,抵挡着那些入侵的紫色毒素。
江山噗地吐出一口黑血,把身上披着的紫色的衣袍都染成了更深的颜色。“这是不是有救了?!”江恒面色一喜,但是江山还是没有醒过来,气息反倒是更加微弱了。江恒把耳朵贴在江山的心口上,心跳声微不可闻,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他不信,他不信!这不是那位江山的转世吗?她前世不是很厉害吗?今生难道在羽翼还未丰满之前就陨落在这一个没什么名头的京郊猎场吗?!这简直是笑话!
“江山妹妹,你醒来!你不准死!你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完成!”江恒不管不顾地摇着江山的肩膀,疯了般瞪大了眼,泪水浸润了眼眶。“你别吵!让她好好休息!”临天嫌他聒噪,皱着眉道。“药发挥作用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你别在这儿打扰她恢复!”临天如是说,有了些底气。虽然他知道,这种药的药效极快,几乎是立马生效的。但是现在,哪怕是骗骗自己也好,他不忍就这么看着江山的生命从自己面前消逝。几天的相处下来,他越发觉得江山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他怎么舍得,让她这么快就走了呢。无比懊恼间,原本烦闷着的江山和楚朝歌谁更重要的天枰,毫无意外的偏向了江山。甚至重如泰山。
被临天遗忘的楚朝歌,现在也正躺在病床上,原本微微好转的身体,却突然一蹶不振,又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这次的情况更加危急,呼吸微弱得像要消失了一般。万凝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朝歌的脸。她知道,这次是那个壳子出事情了,连带着她的朝歌都收到了牵连。她的朝歌,命怎么这么苦啊!她当时为什么没有亲自去操作那件事,假以他人之手果然是要出问题的。
“夫人,别太难过,朝歌会好的。”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腰。万凝波就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眼睛里泛着泪光:“侯爷,我心里难受,朝歌这孩子命苦啊,病情才刚刚好转,转眼,就又加重了。”
“别哭,乖。”楚侯温柔地替她抹掉眼泪,吻了吻她的额头。“清歌私奔找都找不到,你都还没有哭,朝歌一出事儿你怎么就哭花了脸呢?”楚侯爷本是想安慰她,却不曾想怀里的美人身体和表情都是一僵。
不过那只是瞬间。万凝波抹泪道,“那不一样。清歌只是私奔罢了,可是朝歌却是生死未卜啊!我一想到我们的两个女儿……”她说道这儿便说不下去了,又哽咽起来。楚侯心疼地搂住她,“没事儿,乖,别哭。别哭。朝歌会没事儿的,我已经向陛下求药了,她说看在我战功的份上,会赐药救朝歌的。”
“你见到她了?”万凝波的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