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进江山的耳朵里,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一手扶着他的剑,绷着一张严肃脸。江山点点头,窝在了草地上。草扎着她细嫩的皮肤痒痒的。深吸一口气,全是青草的味道。一夜再无言。
翌日。
俯瞰猎场,那些紫色或白色衣衫的小人儿或急或缓地往猎场的出口赶。开阳书院的院长,长老以及部分导师天不亮就在这里等了。星空色衣袍的院长身后是一排各色服饰的长老,然后是雪白色衣袍的导师。导师之后是几排马车。这些马车是用来运输劳累了十天的弟子们,算是一个小小的犒劳。
元阳道长难得崩了一张脸,有了点前辈该有的样子。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门,只要江恒一出现就能马上看到。江恒这毛毛躁躁的样子,若是在猎场中受点伤,他也没法子和他爹交差啊。
猎场门一开,已经有一些白袍核心弟子出来了。他们或是拖着大型魔兽的尸体,或是面带笑容,都是自信满满。半个时辰之后,有一些紫衣内门弟子也出现了。江山他们一行人也在这一批当中。但是他们是天不亮就动身往出口处赶了。
“师父!”江恒见到元阳道长就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还没到近前,就招手大喊。元阳道长绷着的脸,终于放开了笑容。“你小子,还是这么不稳重,没被魔兽好好教训教训!?”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的喜色是掩不住的。“临天公子也出来了,感觉如何?”
“师父你总说我,都不担心我!”江恒见他转头问临天,跺脚,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一脸委屈。
“感觉很好,不过有件事还请拜托一下道长。”临天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梳妆打扮都如出发前一样,丝毫没有因为秋猎而亏损半分姿容。元阳道长在内心赞许了一下他的举止,并且在心里又数落了一下他毛毛躁躁的徒儿。
“你说。”元阳道长笑着答道。
临天表情严肃,“江山在秋猎中不慎被赤鱬咬伤,但是她服用了一枚霁阴丹而且由洛川白公子施针,表面看来已经无碍,不知余毒是否清除干净,还请道长来看一下。”元阳道长听他说着,脸上的笑容一下隐没,然后脸色发青,又很快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是绷着脸,他教训江恒:“你怎么不说?”江恒也很无奈啊,他本来想说的,但是又被临天这臭小子抢了先。“来,我来瞧瞧。院医馆的医师也在,让他也给你看看。”元阳道长拉过江山的手,把脉。
或许是金石体脉象特殊,他也把不出个所以然来。“走,还是随我去找馆长。”他拉着江山往一个妙龄女子那里走去。说是妙龄女子,但是她眼中的风霜表示出她可不止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小岁数。
“绯云,你来瞧瞧,”元阳道长凝重的面色上却有一丝可疑的绯红飘上。江山像个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元阳道长面色的变化。看看元阳道长再看看绯云馆长,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元阳道长看见她那贼溜溜的目光,轻咳一声,环视一周,压底声了说:“绯云,她是金石体,之前中了赤鱬的毒,不知道解干净了没,你来瞧瞧。”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赤鱬?”绯云嘀咕一声,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江山。这个小姑娘可是不寻常,中了赤鱬的毒还能活。她刚才还没在意这个小姑娘,觉得只是面相好罢了,现在看来,可是她的一隅之见了。“不过猎场怎么会有赤鱬?”她反问一句。
元阳道长立马接了她的话茬:“嗯,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我再去问问他们组的其他人,你帮她诊诊脉,看看如何了。”说罢,便开溜,看样子是害羞了。
绯云馆长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背影飞了个白眼,然后收回目光把手搭在了江山的手上。她细细的品脉,然后又换了一只手,再诊脉。最后还用一根针刺了刺江山胳膊上的某个穴位,江山吃痛,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声不发。绯云馆长赞许地看了一下这个勇敢的小姑娘。“好了,没有任何问题,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她收了针,笑道。“以后,就算是外门的那些毒虫看见你怕是都要绕道走了。”
“谢谢馆长。”江山是个懂礼数的人,她转身欲走,背上银光闪闪的剑映入绯云馆长的眼帘。她笑着的脸色瞬间一变:“等等,你这剑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