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言了。临天目光凝重的看着那一幅幅生动形象的画。前半部分的纪事画里,雕琢的还没有如此细致,只能看清个大概经过,但是到这几幅,连人物的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也是他担忧的原因之一,他看到了其中一个穿着战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倒是与他相像几分,那个年轻人旁边还有一个披风掩面与他附耳私语的人,临天看不清他的眉目,但是却隐约知道那是谁。
那灵师大战鱼妖过后,雕刻的是一副漠北的景象。那副画面上,猿人跪拜称臣,他面前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背影,这画刻得很真,仿佛一阵风吹过,那将军的披风就会被吹起来似的。
再然后的一幅画就耐人寻味了,是几只面容只在古书中出现过的凶手级别的魔兽,东南西北各占一隅,头朝中央,朝圣状。最中间的那人,依稀可见是一个女子,但是她面容的那一块雕刻,像是被什么给砸坏了一般,凹凸不平,而且这幅画上也有裂痕,仿佛即将崩塌一样。三人各自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但是对方是敌非友,他们又只是暂且结盟而已,所以就算是有些思路,也不与他人沟通。
再往后看,一整幅雕刻上,都只是一个女子,她头戴金冠,身着华服,姿态婀娜,手执权杖,一手捧心,做祈祷状。但是同样的,她的面目同样也是崩坏的,让人无法判断她是谁。三人心中狐疑更重一分。临天心中有预感,这二人,怕会是同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偏偏画像会崩坏呢?这就十分令人费解了。
再然后,三人心中皆是一惊。这画面就算是雕刻,看见也是触目惊心,那染血的画面,仿佛是真真切切出现的,令人害怕。百兽哀鸣,万物凋零,血流飘橹,横尸遍野,与前面那几幅光明圣洁的画有极大的区别。前面就算是描绘战斗,也没有描绘的这么血腥和忧伤,在这幅雕刻上,那些破碎的尸骨仿佛都可以看见从中流出的鲜血,无不令人颤栗。这是第六排的最后一个棺椁。
再向后寻去,那石棺上竟然是空白的画面,只有那最后一幅,是天地初开的画卷。为什么在一片空白之后又回到了天地初开呢?三人都沉默不语。轮回。出现在临天心里的只有这两个字。但是这仅仅能解释首尾相继,对于那空白还是无法解释。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传出来的,他像是信心满满的:“我先来挑。”那个女子又有些不服气了:“哼,凭什么?!我先!”两人看势都要打起来了。临天皱眉,略带威胁的口气:“别动手,要是触到了什么机关,谁到讨不到什么好处!”
“哼,要你管!”那二人自然也是天骄,虽说是不愿意听临天的指挥,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于是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但是却是负气谁都不理谁了。
良久,那个声音沙哑的人又开口:“大不了就笔划几招,若是在这几招之内谁占得先机那就谁先开,也不大动干戈,如何?”临天和那个紫衣女子都应下了。三道紫色的光影一闪,交织在半空中,只是一霎那,又都分开了。那个声音沙哑的人略带狼狈的道:“倒是我眼高手低了,想不到你们二位都是高人,那你们先就是。”他倒是也有气度,十分守约,后退到十米之外,静静看着。
那个女子也眼睛里也闪过惊疑:“哼,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凡人,请吧!”说完,也后退了五米,看着临天的动作。临天只是淡然道:“承让了。”便绕着那石棺群绕了一圈。他心中大约已经知道了题眼,但是却是不知道这开启的方法是什么。
他仍是走到最中间那口绘着上古大战的石棺面前,大力掀开。
石棺内突然出现了五光十色的光彩,把他的眼睛一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被声势浩大的厮杀声给惊住了。一副大战的画面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声势十分浩大,就好像是雕刻的内容活过来了一样。那些战斗着的人,使用着的法器,有的他紫啊古书上见过,有的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其中,他似乎也看见了自己。临天瞳孔一缩。那人一身黑灰的甲胄,在五光十色的人群里并不显眼,但是因为那是他自己,所以有感应一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人似乎并没有沉溺于战斗之中,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另一方。
临天能感应到,他的目光是看着对面阵营的一个白袍小将。那人一身银色甲胄,手持银色宝剑,浑身透露着贵气,头戴银盔上面是宝蓝的翎羽,看起来十分威风。但是她的脸,临天却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个大致的轮廓。
“你既然选择了这个,那么这就是你的命数了。”一个苍老而劲逸的声音突然传到临天的耳朵里。临天心中一动,猜测这就是那遗迹的主人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命……”他说道这里,似乎已经语近喃喃,似乎是在和临天说话,又像是在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