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脸上笑的更加毕恭毕敬。
而那边,江恒已经明显有落败的趋势了。江山是深知他有几斤几两的,心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横竖就是个名声罢了,拔了齐天剑就想冲上前去。正巧那打斗的二人刚刚分开,江恒见江山想过来帮忙,心下也急了:“你不必管我,这是我们二人的打斗,如今我棋逢对手,正酣战,你看着便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大喘气,江山一时揣测不到他这到底是什么心意,怎生还不要自己帮忙了。
“你已经很不错了。”谷蒙仰头傲气的道。他很少这么夸别人,这个江恒,与他打斗这么几分也只落得下风而不显败势,果然有些本事。但是也仅仅是很不错罢了,比他,还差那么几分!所以,他还是不够资格待在江山身边。应该换他来才对。
江恒笑道:“这只不过我的术法本事罢了,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是阵符师!”他这么说着,谷蒙还不如何惊异,因为他早已查过这个江恒的本事,也派人留意他们,也听了他们一路上的事迹,所以淡定。那外面的人群,可就炸开了锅。“江家人!”这个家族对于他们来说,即神秘又崇高。对于阵符师的传言,那是从上个世纪就流传下来的,知道的人多,见到的人少。今日他们可谓是有眼福,能真真正正见见那阵符师了,也算是开开眼界。不由得纷纷高看江恒一眼了。“怪不得他有如此傲气,原来他是阵符师啊!”那些围观的人群里,也有这种声音传开了。江恒喘口气歇息了一下,祭出了一柄法杖,那柄法杖有小臂长短,二指粗细,通体金色,顶上是一块透明琉璃的宝石,折射着七彩光辉,里面内刻着不知什么图案,十分精巧。那杖身,还有金色的浮雕作为装饰,一根法杖,金碧辉煌,惹来人一阵惊叹。江山瞳孔一缩,拳头一紧。这法杖,江恒平时都宝贝的很,这也不过是她第三次见江恒来用。这种法阵杀伤力巨大而且消耗也极多,江恒这是战红了眼,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谷蒙就那样负手而立的站着。他也有他天骄的傲气,给江恒留了足够出招的时间。江恒口中快速而小声的念着冗长的咒语,双眸轻闭,双手执杖。随着他法咒的念出,法杖逐渐脱离他的双手,半浮在空中。他浑身的气场一变,刚才那大喘气的样子也不见了,他现在挺直了腰杆,头上的玉冠虽然微斜,倒是不损他浑身的气质。他的发须衣袍无风自动,自有一分气魄,谷蒙在对面看着,心中也暗叹这江恒有几分本事,眼睛更是警惕地看着江恒,刚才的自负一扫而光,他得小心应对才是。
江恒的眸子蓦然一睁,那些看热闹的被唬得都不敢出个大气了,一个个都屏息凝神的瞧着。只见从那法杖顶端流出一道金光,金光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众人长吁短叹的,一个个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金光流出后,江恒又凌空画了道金色的符纸,掷到那流光之上,启动了法阵。
江山却看得仔细,那道金光从法杖中流出后编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上面缀满了繁华,遮住了笼子的本体,仿佛是造了一座花园出来,只是这花园有些虚幻,像是灵力不足的结果。旁人看不见什么东西,那个谷蒙却是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踩到的却是软绒绒的嫩草,不是那硬实的地板,他皱了皱眉,花香扑鼻,各色的味道,有是这个季节的,也有不是这个季节的。
谷蒙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晓得这应该是江恒的幻境,但是一时被困住了,不知该如何动作。江山叹一声,果真是使了这个法阵出来,名为万花阵,这每一朵花都是杀机,不动则被困住,若动,迎来的便是万朵鲜花幻化而成的各色武器连番攻来,那可是要难受一阵了。这个阵法使出来,一般中级的灵师都无可奈何,那谷蒙虽是天骄,但是估计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来。
江恒一使完,法杖都顾不得收,也不说让旁人看了笑话去,直接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一丝的形象。喘了几下,眼里才带着轻慢看向谷蒙的方向。一个两个的,就真当他江恒没本事吗?这就让他们瞧瞧,这江家的阵符,也不是好惹的!
江山给了江恒递了一个眼色,仿佛是在数落他怎么拿出这种大杀阵来,原本也不过是比试而已,这可弄得像是对付仇敌了,于是扬手召出那琉璃剔透得到法杖就要把江恒的阵符给解开。江恒连忙制止,甚至也一时忘了江山是女扮男装了,口快道:“江山妹妹,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祭出个阵符来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他轻慢我,难道我还不能还回去了吗?”江山暗暗恨他看不开,这谷蒙,必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万一真的伤了他,岂不是又要被人追杀的满九州跑了?
于是也不停江恒劝阻,一手执法杖一手结印,用灵力去解江恒那阵法。谷蒙此刻已经被那花朵伸出的藤蔓给缠住了,动弹不得,一脸的愤恨。可是那些围绕着他的藤蔓却突然消退了,弹指之间全部枯萎,他愣愣的抬头,只见江山目光冷峻的一手结印便知道,是她出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