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为什么他的名字是“小鱼”?这个名字……”祁夫人没有把话完全说出来,点到为止。
“我刚捡到他的时候,没有能力天天冲奶粉喂他,所以偶尔会用鱼汤代替,每次煮都是一大锅,能喝到饱,长大之后也是如此……”秦书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那段时光过的真的非常辛苦,现在回首的话,真佩服当年的自己。
她顿了一下继续解释:“再加上传统有个祝愿是‘年年有余’,所以就叫小鱼了。”
此话一出,祁老爷和祁夫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他们虽然不埋怨秦书,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以前过得如此凄苦,就一阵心疼。
祁洛城侧过头看了秦书无奈的表情,动了一下嘴唇,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可喜欢喝鱼汤啦!而且我觉得自己名字特别好听!”祁小鱼从小就懂事,别看他只有三岁,却完全能明白秦书这些年的艰难。
祁夫人一见到小鱼都这么说了,心里面想要给他改名字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爸爸做的早餐真好吃!”祁小鱼很快就从刚才的话题转移到早餐上面,吃了一口之后,满是幸福。
撇去秦书和祁洛城之间的感情有些奇怪不谈,三代人齐聚一堂的场面看上去倒也温馨。
这让原本冷冷清清,和冰库一样的祁家,总算多了一丝家的感觉。
早上送走了祁小鱼之后,祁洛城破天荒的没有将秦书一个人丢在那里,而是载着她往她的公司行驶而去。
“既然生活的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抛弃下小鱼?”祁洛城刚在在餐桌上就想问这句话,碍于小鱼在场,他不好当面询问。
他不明白,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能让秦书如此重视,哪怕会牵累自己。
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白痴才会做的事。
亲人和金钱,才是是他追求的目标。
“可那样的话,小鱼就太可怜了。”秦书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难道当商人的,都是唯利是图吗?因为拖累就要抛弃?太可怕了吧……
“会有其他人收留小鱼。”
“可是小鱼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秦书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身体更加端正的看向他,“我没有想过他是在拖累我,反而我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让他跟着我吃苦,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
祁洛城心里被她这番话所震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就皱起眉头,颇为不满的提醒她:“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下达命令了?”
这才几天,这个女人的态度就开始敢嚣张了?
哪怕他以后不会再提了,也不允许别人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
“我并没有啊……”秦书小声的嘀咕。
她明明用了“请”这个字吧,更多的是请求,怎么在他听来就是命令了呢。
这个总裁还真是不讲理。
“我说你有。”祁洛城的语气冷了下来。
“行行行,你说有就有吧。问吧问吧,反正小鱼听到后不高兴了你去哄他。”秦书懒得和他较真,既然不能反抗他,那就随便他说去吧。
“注意你的态度。”祁洛城的薄唇紧抿,凑近了秦书警告,周围的气压集聚下降。
秦书在心里已经抓狂了,这个男人真是难产啊!
非要她温顺的和小绵羊一样才满意?
秦书隐忍好些天的小脾气爆发了,她梗着脖子开始装哑巴。
祁洛城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挑眉捏住了她的下巴:“回答我。”
“……”秦书和他四目对视,就是不说话。
“说话。”
“……”
坐在前面的司机和韩柯两个人悄悄的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祁洛城大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加上能力非常厉害,的确没人敢有任何忤逆他的言行,除了祁家老爷夫人,和已经去世的祁之君。
“那个……少奶奶,你的公司到了。”韩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怯怯的开口打断两个人的冷战。
“再见。”秦书总算开口说话了,不过她下一秒就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冷战还在继续。
祁洛城冷冷的通过窗户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隔了片刻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韩柯:“她为什么生气?”
韩柯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他刚才那居高临上的态度,要求别人注意态度,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可是秦书毕竟是他的妻子了,被这么对待当然生气啊。
可是韩柯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尴尬的笑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或许小鱼对她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让她放弃小鱼这种话,大概冒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