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村的人也都个个都没脸的。
此时,张笑笑这话一出,里正再也没办法躲在人群里看热闹了,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劝说道:“罗家的,你要吵要骂,还是出去吧?这里是齐家,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不合适。”
张笑笑听里正这番话,顿时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嘲讽。
难怪这里正半天都只是躲在人群里不出来呢!就这么一个胖乎乎,说话却软绵绵的男人,在这村里,他能镇住什么场子?
听说他是村里唯一识字的。
怕是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能做到里正这个位置上吧?
不等张笑笑想玩,王氏那边便又炸了锅了:“不合适?!”她尖叫一声,顿时双手一叉腰,朝着里正便唾沫横飞了起来,“哪里不合适?老娘脚下站的这不是咱下洼村的地盘?怎么?旁人能站得,老娘便站不得了?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老天爷啊!真是没天理了!你睁眼看看吧!”王氏说到这里,竟又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
干嚎了半天,却没有落下一滴泪来。这演技,我的天!真是叫人难以形容了。
张笑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
这怕是年度最差,也是最不敬业的演员了,好歹要哭,你也流两滴眼泪给人瞧瞧啊!
方德正听到这话,一张老天也顿时红了大半,却也如同齐大哥一般,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到最后却只是一甩袖袍,撂下一句:“无知妇孺!”
方德正扭过头去,一脸尴尬地看张笑笑一眼。
这位姑娘,据说是从大地方来的,被人家看了笑话,他这个里正当得可真是羞愧的很啊!
张笑笑方才将他诈出来,原本是想看看这下洼村的里正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并没有打算将一切都交给里正的想法。
如今看来,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想到这里,张笑笑也不再为难这位可怜的里正了。
毕竟,男人要想与女人争论,还是一个最擅长撒泼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
不过,在一切的无礼面前,暴力永远都是解决一切问题,见简单,也最粗暴的途径。
张笑笑突然浮现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本该是如夏花般美艳动人的笑容,在这寒冬的夜里,却莫名地叫人觉得恐惧,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脚底板似有一股寒意升起,连后背都是一阵发凉。
张笑笑抬手,缓缓地将袖子捋了起来,那慢悠悠的模样,叫人看着,越发地觉得胆战心惊,一时间竟是腿软地动弹不得。
王氏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你……你这个狐……狐狸精,你……你要干……干什么?!”
张笑笑邪邪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和轻蔑,活动了下手腕,便抬脚,一步一步朝着厨房门口走去。
她的脚步很是轻盈,然而在这片安静的空气中却显得格外的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是蹋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一阵收缩。
罗宇方抬手拉住张笑笑的胳膊:“笑儿,我来吧。”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细胳膊细腿的,若是真打起来,却恐怕是打不过常年做农活的王氏的。
张笑笑笑着摇了摇头,此时她脸上的笑看在罗宇方的眼中,竟是那样的明媚灿烂。
她柔软的小手附在他粗糙的大掌上,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放心。我可以的。若是实在不行,你再上。”
罗宇方听她这话,也只得松了手,由着她了。
大不了,他跟在她身后,不让旁人伤到她就是了。
王氏早吓的两腿发颤,动弹不得了,连那一张老嘴里的上下两排牙齿也都不停地咬合着,发出咯咯地响声,让人听了更是恐惧。
“啧啧!”张笑笑见此,眼底的轻蔑更甚,“我这还没怎么你呢,你这就吓得要尿裤子了吧?”
正说着,一股尿骚味猝不及防地闯入空气中,似是为了配合张笑笑的话似的。
罗宇方的唇角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来。
张三哥见此,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他跟罗宇方交好,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张笑笑的眼神看上去很可怕,但需要害怕的人并不是他。
众人听到张三哥的笑声,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氏双腿直打摆子,听到张三哥的话,顿时气恼不已:“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四,我是你娘!儿子打老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王氏不看张笑笑,连忙将目光转向罗宇方,那眼中的威胁和愤恨看得罗宇方心中一阵失落,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张笑笑冷笑一声:“呵!这是亏心事儿做多了,被吓着了么?罗家的房子是怎么着火的?方才某个人突然扑到我家老四身上,不知道在他身上抹了什么东西?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那样的毒手,这不作不死,有些人啊,就是嫌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
最后一句话一出,张笑笑的眼睛也在瞬间淬上了冰碴。
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意,将王氏彻底吓得软倒在了地上。